不是傅随安又是谁?
难怪偷情多次都无人识出,傅随安身着苍青色衣裳,佝偻着身子,手上几枚赤金镶嵌宝石的戒指,分明是商人的打扮。
不多时一个打扮清丽,戴着帷帽的女子,伸手叩门。
屋中的男子只开了一条门缝,一把将人捞了进去,速度之快,可见其熟稔。
谢南笙忍着心头的恶心,他们明明郎情妾意,却要将她扯入浑水,‘戳瞎’她的双眸,‘断’了她的退路。
用她和谢家人的血祭奠他们的感情,残忍至极!
谢南笙手指紧紧抠着门,竹喧小心翼翼掰开。
“姑娘,莫要为那种男人伤了自己,他不值得。”
思绪回笼,谢南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并没有解释。
“姑娘,张夫人和赵夫人也到了。”
谢南笙再次探头往外看,只余下一间雅间还开着门。
今日看戏的人,还挺多。
万事俱备,东风就要来了。
谢南笙正要转身坐回位置,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脸色瞬间阴沉。
谢鹤鸣跟一个同僚,鬼鬼祟祟进了那间开着门的雅间。
二人关门的时候,还四下看了一眼。
谢南笙手扶着门框,眼底露出一抹惊慌。
谢鹤鸣,怎么也在?
谢鹤鸣要是在场,傅随安和孟听晚的奸情暴露,谢鹤鸣背后的人会第一时间知晓其中内情,他们会找人压下今日的事。
她半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不行,谢鹤鸣不能在戏茗轩。
“姑娘,该怎么办?”
谢南笙手撑在门上,身子微微有些发颤,脑子快速转起来。
眼波微转。
有了!
谢南笙的目光落在竹喧的身上,声音带着两分急切。
“竹喧,你去办件事,务必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