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春确实有几分才学,来到京城后,很快在同一批应试举子中脱颖而出。
少年举人,心高气傲。
不知道得罪了谁被污蔑品行不端,这事儿闹开来,竟被免去了春闱资格。
春闱资格对一个举子来说,非常重要,可是在京中没有人脉,又遇到母亲患病,求助无门,只得来到祁乐公主的画舫。
来到画舫后,燕逸春性子有几分桀骜,仗着自身才华,不肯做低伏小,还看不起其他卖艺同僚。
画舫管事、卖艺同僚们都不喜欢他,他在画舫上遭到排挤,偷东西这事,估计又是被人给栽赃嫁祸的。
“妒忌,应该是妒忌,燕公子没有偷东西。”简若楠翻了翻瓜田,一句话就给这件事下了定论。
婆子:“这,也太草率了吧?”
“本大人火眼金睛!”简若楠有些生气,这个婆子连惨字都不会写,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哪里草率了,明明就是明察秋毫!
长公主脸上也有些不悦,“既然燕公子己经清白,赶快松绑吧!”
婆子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位贵人哪里是来审案的,明明就是来搞包庇的。
也不怪长公主被迷惑,当初祁乐公主也是被这张脸迷惑。
这燕逸春野性难驯,要不是那张脸,早被赶出去了。
婆子亲自将燕逸春扶了起来,悄声叮嘱:“这两位可是贵人,你可千万别不识抬举!把贵人伺候好了,才有你的好!”
燕逸春啐了那婆子一口,冷哼一声,“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1)
依然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简若楠:好诗、好诗!
文采也好,值得拯救!!
长公主:果然没选错人!
念完诗,燕逸春恶狠狠瞪着长公主和简若楠。
黄管事接过婆子手中的藤条,“啪”地打了过去,“对着贵人什么眼神?!”
“嘶~~”
燕逸春身上挨了一下,眉心揪了起来。
他咬着唇,唇色被染成一半红,一半白,纤长卷曲的睫毛也跟着颤动,浓墨般的眉也不自觉拧了起来。
玉面染上一丝痛苦的表情,非常让人疼惜。
好可怜啊!
简若楠和长公主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胆敢在本宫面前打人?!”长公主怒了。
简若楠也怒了。
黄管事连忙告罪。
忽然,人群里出现一个卖艺男子:“那首诗不是他作的!!”
这个卖艺男子在诗词上有些造诣,当即赋诗一首,他亲自做的。
虽然简若楠听不太懂,但根据众人的反应来看,应该算是一首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