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心宝再次被推进了急诊室。
医生惊喜的说,或许情况会有转机。
雷公紧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他强忍着酸涩之意,面露笑容,“阿初,还是你管用,对宝儿说了什么?”
“我,只说了一句话。”薄寒初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表情些许模糊。
当他缓缓说完自己那句笨拙的话语后,雷公的嘴里泛了苦涩的味道。
对于女儿的婚姻,他不可能不怪薄寒初。
可是,缘分磨人,能救赎女儿的,竟也只有这个快要把她伤透了的男人。
这一次,心宝终于脱离了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
雷公给她选了最全面的医护,可还是不放心,最后司卫见薄寒初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大小姐的脸上,决定送雷公回去休息。
雷公看那小两口一眼,最终无奈的低叹点头。
……
傍晚,被雨水洗刷后的夕阳格外的绚丽。
薄寒初硬生生的坐在病床前就这么干巴巴的守着。
依稀记得自己住院那几天,床上的小女人都会用温水把毛巾洗干净给他擦洗,他虽然没表态,但是受伤后,那温暖的感觉贴在身上确实舒爽。
尤其是,她的动作很温柔。
医生说她快醒了,如果醒来后她感觉不舒服,估计会心情不好,尤其是她的骨子里还有点儿文艺忧伤的小矫情。
薄寒初站了起来,走到里间的浴室打了一盆清水,调了调水温,又从架子上抽下来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的洗干净,换了水后端着盆走出来。
先是给她擦手擦脸,这些简单,不过他也做的认真。
当他又换了一盆水后,盯着她病号服上的扣子,余晖映照下的轮廓形如雕塑,黑眸里涌了些什么情绪。
薄寒初放下水盆和毛巾,双手放在第一粒纽扣上,犹豫了一秒钟,动手解开。
一粒、又一粒……
当病号服上所有的扣子都被解开后,露出了她嫩白光滑的肌肤,显露的彻底。
薄寒初觉得小腹瞬间紧绷,有一股热流全朝着一个地方奔涌而去。
这一刻,他突然痛恨自己的没出息。
不是没见过她这种状态,两年来,确切的说是自从认识她以来,在他面前,她数不清次数的脱过衣服。
小时候是依赖他信任他,就愿意跟他玩儿,没想过男女之防。
成年后,爱上他,嫁给他,逼着他跟自己同床。
就连上次,她都已经做出那么多挑dòu的动作撩他,他到紧急关头都能及时刹车。
怎么这次这般无用,竟在这么单纯的动作下有了最直接凶猛的反应?
薄寒初一边继续假装心无旁鹜的擦着,一边费解思考。
水有些凉,他打算去换一盆时,床上突然传来心宝沙哑的惊叫,“啊——色狼!”
薄寒初心一震,低头深深瞧去。
心宝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衫,挡住那美丽的光景,恨恨的瞪着他,像一只被逆毛摩挲、炸了毛的小野猫。
那眼里的疏离和恨,让薄寒初眸光一冷。
心宝犹觉得不解气,很想挠他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