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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我是晨晨(第1页)

我叫晨晨,自由撰稿人,现居西安。

男性未婚没钱没房没车没学历没工作没长相没身材没脚气没死

没死。我想到过死,那是一种绝望,或者说与这个世界没有关系,活着或死亡,没有什么区别和意义。晚睡晚起,看书,吃饭,街上游荡,上网,写作,半夜入眠。电话充一次电可以用很久,不是电视购物上超长待机之类的夸张说词,而是我很少打电话。

死亡。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我曾一度地思考这个问题,有生就有死,大多数人选择自然死去,他们是坚强的,他们能够承受住生命给予磨练和痛苦,能够承受得起生命里的不幸和上天的赋予的苦难。一部分人选择自杀,自杀的情况有两种,一是心理受到某种不能承受的打击或灾难;还有一种是思想到达某种境界,无法超越自己,内心极其渴望地超越自己,无比的痛苦,无比的忧郁,就像作家海明威。

我是一个害怕疼痛的人,从小到大没打过针,每次感冒都是吃药,高烧不退就吃退烧片,每次吃半片,大人才吃一片,到我家的赤脚医生,后背背着一个药匣子,里面装了各种神奇的药和一些针头针管,我因看了隔壁家阿姨生病了,赤脚医生在药匣子里取了一个针头,装在针管上,然后吸取一些药水,拔下阿姨的裤子,棉签一抹,针头就扎进屁股。阿姨的嘴巴就开始抽搐,眼睛紧闭,做出痛苦的表情,所以每当我看见这个药匣子的时候就嚎声大哭,父母也就不让医生给我打针了。我知道电影里面有一种舒服的死亡。吃安眠药。

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一种比吃安眠药更好的方式:写作。写作是一种慢性自杀,慢慢掏空你的内心,触摸你的思想,撞击你的灵魂,压抑,空虚,无聊慢慢地补充进去,压抑着人神经错乱,压抑着人不停地写作,越写越空,无声无息地孤独地死去。

没有脚气。小时候我养成的习惯非常好,晚上洗脚,早上刷牙,我的牙齿是我们班上最白的,老师经常要我站在教室的讲台上,张大嘴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让每个学生来参观,我就像一个北京猿猴人被同学无数次的免费的参观。其实,我想给老师说的是我的脚也很白,而且没有脚气,有一次参观完我的牙齿,我鼓起勇气悄悄的给老师说:“我的脚也很白。”老师说:“你的屁股白吗?是不是想脱掉裤子也让大家参观参观。”

没有身材。九十八斤,每次都是这个数字,没有超过一百斤,瘦得可怜,比很多女生都轻,所以上大学那会她们有时说,我是她们的偶像。

没有长相。两腮、下巴有胡子,所以此生就不要幻想做美男子了。脸上曾有一个痣,上中学的时候在大街上晃荡,有个酷似道人的老头,白胡子白睫毛,穿着一身黑衣,颇有几分神秘,在地上摆了一个脸谱上,上面有很多痣的解法,老头子捋着胡须,给旁边的围观者解说此痣的好坏,旁边的包里自然是他的法宝,里面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水,我记得他给我脸上的痣点了一下,收了我2元钱,说不要拿手动,丑几天就会自动掉,我半信半疑的丑了3天,果真掉了,就是有个坑,不过比先前好看了一些。但依然长得是对不起观众的那一类型,后来在电视上发现我的那个痣和李连杰脸上的痣一摸一样,后悔的要死,当初为什么没有看脸谱上那个痣的解说,这或许是一个好痣,所以我时常在街上溜达,看有没有可以复原回来的药水,至今未找到。

没工作。出校门之后,在一家网络公司上班,上一天休三天,与其说是份工作,还不如说是份兼职,半年后,辞职了,因为颖。

没学历。大四的学费我不知道花哪去了,没有交学费,毕业证没有拿到,银行还有贷款。在如今社会,学历已不是你有没有大学的经历,有没有真才实学,而是有没有一张纸的上面印着xx大学毕业证,不管有没有真才实学。或许你读的是北大的中文系,出来却是一个卖猪肉的,或许你读的是中央戏剧学院的舞蹈系,出来却是一个酒吧的陪酒女。所以每当有孩子的家长问我,他们孩子报哪个学校哪个专业时,我都苦笑不言。

没钱。自然没车没房。

在我印象里西安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高考结束后,朋友们去南昌玩,我没去,因为女朋友,去的都是一对一对,单身去的回来就是情侣了,显然有女友的单身去就是给他们当电灯泡。

想和她在一起,毕业也许就是分离,谁也不知道谁将会去哪个城市上学。

上帝很眷顾我们的爱情,录取的大学在同一座城市,虽然一个在城市的最北边,一个在城市的最南边,但是依然很感谢上帝的恩典。

大三暑假时候,我们分了,没有原因,没有言语,突然彼此不再联系,几乎心里都明白,没有必要找个荒唐的理由,让大家泪流满面,那是对死亡爱情的一种祭奠。

爱情就是相互探秘,男人对女人的探秘,女人对男人的探秘,大彻后,爱亦无存,空余习惯,回忆。

大四的时候,很多朋友去了外地,舍友一半去了江苏,他们在聊江苏是怎么样一个美丽,时尚,工业化发达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很多人带着梦想,带着青春去了,他们希望那里有自己的一份工作,有自己的房子,车,媳妇,孩子。

我没有去。什么理由?依恋西安,西安有什么依恋的?老古城!我就是依恋这座老古城,依恋城上的一砖一瓦,城下的河水,城根的皇土,依恋这座城市所承载的文明和文化。

“在城墙上随便拿起一块砖头到美国都是文物。”这是昨天晚上我给章章发的信息。

我们是发小,从初中就在一起上学,高中也在一起,大学他学的是影视,现在在重庆做导演兼编剧,也算一人物。

大四那年,我们在丰泰酒店喝得稀烂,他举起酒杯说,他要做一金牌编剧,不在国外拿奖就不。。。。没说完就醉得趴在桌子上了。大学毕业他背起包去了重庆。

我的生活很简单,写作,吃饭,睡觉。

不写约稿,不写领导发言稿,不给别人写序,不给别人写评论,不写剧本。不参加任何形式的笔会,文友交流会,不加入任何的协会,组织,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包括电话采访,当面采访,专访。

喜欢自由,喜欢一个人居住,一个人抽烟,一个人喝醉,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沉默。违着心给领导写发言稿,拍领导马屁,业绩如何突出,工作如何认真,人民如何幸福,实在是写不了。给别人写序倒可以,但作品一定要写得好,至少我喜欢。我喜欢说实话,说实话吧,他们不高兴,让他们高兴吧,我不高兴,可惜,我不太会委屈自己。不是不写剧本,是不会写,也想写,写一部电影剧本的稿费远比出一本书来的快,稳赚一大笔人民币,兴许里面还夹一张美元。

章章曾经专门开车从重庆回来,求我写一部青春电视剧,像《流星花园》那样的。我说:

“兄弟,不是我不不帮你。”

章章说:

“这样,你写一个剧本,我给投资人说算你入股,电视剧卖了给你分成。”

我说:

“章章,我不会写,以前也没有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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