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没事了,巴颂已经被抓了,你安全了。”
陆沉猛地推开她,眼神凶狠地瞪着她,仿佛她是他的敌人。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巴颂。。。。。。他在哪里?我要杀了他!”
吼完,陆沉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林晚惊呼,慌忙抱紧他:“陆沉!”
而这,或许才是噩梦的真正开始。
7
医疗舱的红光如血般浓烈,将手术台笼罩在一片不祥的氛围之中。
林晚紧盯着监控屏上那微弱的脑电波,它们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她的心脏。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疼痛却无法掩盖内心的慌乱与无助。
隔壁会议室里,全球最顶尖的神经学团队正激烈地讨论着,争吵声隐约传来,如同绝望中的挣扎:
“海马体萎缩超过70%,情况危急。。。。。。神经元不可逆坏死,治疗难度极大。。。。。。”
林晚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紧握着那把冰冷的枪,毫不犹豫地拍在了会议桌上。
她的腕骨上还缠绕着陆沉衬衫撕成的绷带,那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用我的脑组织移植!”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眼中闪烁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或者把缅北所有毒贩抓来试药,总有一个能配出解毒剂!”
她近乎咆哮地喊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扯而出。
然而,首席教授只是无奈地推了推眼镜,沉声道:“林小姐,这不是血清问题。毒素已经在他大脑里肆虐,像一把火,将一切都焚烧成灰烬,现在灰烬里什么都找不回来了。”
月光从防弹玻璃外悄然渗进,为这冰冷的手术室带来一丝微弱的温暖。
然而,这份温暖却无法驱散林晚心中的寒意。
陆沉开始抽搐,身体如同被无形之力撕扯。
林晚死死地按住他痉挛的手臂,看着那淡蓝色的血管在苍白皮肤下诡异地游走,如同死神的嘲笑。
他突然睁开眼,那一刻,瞳孔中竟闪过一丝清明:“小晚。。。。。。冷。。。。。。”
林晚如疯了一般扯过所有的毛毯,想要为他驱散寒意。然而,当她触碰到他肩膀时,却听见骨头碎裂般的脆响,如同心碎的声音。
毒素正在无情地溶解他的骨骼,就像当年她亲手将毒素推进他静脉时,医生所警告的那样。
“我们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她抖着手去解拘束带,声音中满是祈求。
“像在特训营时偷溜去海边。。。。。。”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回忆与眷恋。
然而,话音未落,陆沉突然咬住她手腕,野兽般撕下一块皮肉。
血腥味瞬间弥漫,他喉间溢出幼兽似的呜咽,用额头抵着她流血的手腕反复磨蹭。
这是他们接头的暗号动作——当卧底身份濒临暴露时,用疼痛保持清醒。
“你还记得。。。。。。”林晚哽咽着将他汗湿的头按在怀里,突然摸到他后颈的芯片凸起。
五年前任务前夕,她撒娇要他植入情侣定位器,此刻,它正在皮下闪着微弱的蓝光,如同他们之间最后的希望。
加密终端的警报声如同利刃划破宁静的夜空,尖锐而刺耳,让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紧。
她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碰屏幕,芯片中传输的最后影像缓缓展开——
那是爆炸前的林家书房,画面是从陆沉的视角捕捉的。
书房内,她的父亲面色阴沉,枪口毫不留情地对准了婴儿房的监控摄像头,冷酷的话语通过电波传至巴颂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