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出了人命,衙差捕快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所以人们也乐得大大方方看个热闹。
刘石缓缓捋起袖子,露出小臂上一个饺子形状的黑色疤痕,咬牙切齿道:“这块肉,就是你娘当年硬生生给老子撕下来的……”
“一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全家……”
刘石走到陈年面前,伸手抓着他衣领:“今天刚巧碰到你,也是算老天有眼,给我一个亲自出口气的机会……”
陈年隐而不发,不到万不得已的话,都不会出手。
因为他明白,只要一出手,恐怕就没机会再到粮仓了……
“不过,你们全家明天就要问罪了,本少爷也有菩萨心肠,今天就不打算太难为你了,只要……”
刘石顿了一顿,指着他那匹黑色高头大马:“只要你跪着从它胯下钻过去,我就算消了这口气……放过你……”
“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钻,快钻!”
“赶紧的,不钻就打死你……”
刘石与手下一众家丁放声大笑、起哄,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韩信当年也是受人胯之辱……你踏马的要我受马胯之辱?陈年握住匕首的右手开始颤抖,手背青筋凸显……
“钻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名家丁狠狠伸脚踹向陈年腿弯处,意图要他跪下。
本就受了伤的陈年的腿一弯,差点跪下。
但他马上咬紧牙关,用力绷直,站好。
两旁的人群交头接耳,人声嗡嗡作响,都在等着看陈年是如何钻过马胯。
“不钻是吧?很好,有骨气……”
刘石朝陈年竖了个大拇指,阴险一笑。
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告诉你,等明天你们全家问罪后,老子只要一有空,就会到教司坊,找你娘,找你的荷花,让她们两个一起服侍我……”
“老子保证,让她们欲仙欲死……”
说完,他贱贱地后退两步,仰起头,放声狂笑……
“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刘石这番话,如同一记千钧之锤狠狠砸在陈年脑袋,又闷又沉。
受尽凌辱的陈年,双眼通红,浑身血脉犹如烟花般“轰”的一声炸开!理智尽失!
此时此刻,他不是陈年!他是陈六岁!!!
“呼”!右手匕首,用尽全力朝着刘石喉咙挥出!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人们眼里,看到的是陈年挥着拳头,向刘石击去。
但可惜呀……刘石的家丁也会点功夫,而且一直警惕着陈年。
只见几人眼疾手快,在陈年刚动手时,就有一个人猛地推开刘石,另外几个三下五除二便把他放倒在地上,按住了他的手脚。
“你他娘的还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