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恍然大悟,“这么说,江姑娘不想嫁给太子?世子,您不就有机会了?”
人都要走了,还有什么机会不机会可言。
比起这个,陆君砚更关心江知念如何逃婚,敢逃太子的婚?
她比他想的,更有勇气一些。
陆君砚心中泛起涟漪,心情微妙地吐出一口气,顺势又靠了回去,“请徐先生回来,再喝杯茶。”
……
天擦黑时,江若祁才回来,他在松鹤院外徘徊许久,最后才鼓起勇气进去。
“大公子,这么晚了来找老夫人?”
“朱嬷嬷,祖母休息了吗?我来寻祖母说说话。”
朱嬷嬷叹气道,“老夫人今日怕是要失眠了。”
江若祁正想问为何,却已经到了祖母门前,他只能先跨步进去,“祖母,孙子来给您请安。”
老夫人瞥他一眼,直接拆穿,“谁请安入夜了来请?说吧,你今日有什么事情?”
江若祁将早已想好的措辞说出来,“祖母,今日孙子去瞧了蓁蓁,她在庄子上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干活儿……蓁蓁说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不会再任性了。”
“不然,就把蓁蓁接回来住吧,她毕竟也是江家的嫡女,被罚去这几日,也得到了教训。”
朱嬷嬷去外面给江若祁到茶,听到这话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朱嬷嬷手中的茶壶都打了,引得江若祁疑惑侧头。
老天爷,今日老夫人才因为那个祖宗生了这么大的气,失眠也是因她而起,大公子怎么一来就往枪口上撞?
“大公子,老夫人今日乏了,您明日再来请安吧。”
她赶紧出言阻止。
江若祁却亲自倒了一杯茶来,捧到江老夫人眼前,恳求道,“祖母,我知道您一直偏爱念念,可蓁蓁也是您的孙女儿,您也心疼心疼蓁蓁吧!”
老夫人沉着眼眸看着江若祁,江家的嫡长孙,合该是最能主持大局,拎得清的人,可他与他父母一样,当局者迷。
屋子里,静得落下一根针也能听见,下一瞬,老夫人拂开那被热茶,茶杯跌落,摔在了地上。
“你今日去看她了?”
“难怪,这般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老夫人起身,绕开江若祁,指着他骂!
“你们个个都说我偏爱念念,是因为你们的心!
才是歪着长的!
你心疼江若蓁的时候,可心疼过被她差点害得浸猪笼的念念!”
江若祁先是微微皱眉,听到后面,神色逐渐变得疑惑不解!
“祖母,蓁蓁不过是有些任性,何时——”
“何时?你母亲生辰宴时,就是江若蓁让小桃引外男去了琳琅阁!
要不是琳琅阁里头的丫鬟警觉,现在在庄子里的,就是念念了!
……或许她都没命活!”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