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冷笑一声,“晚了。”他把簪子插进郭月牙的右手,郭月牙顿时疼的冷汗直流,喊叫起来。
沈青山又绕到前面,说道:“说吧,不然接着插你左手。”
郭月牙抖着嘴唇把那天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青山问道:“郭月英已经嫁给了沈青贵,你这样折腾是为啥?鹿圆圆又没伤害过你们任何一个,为啥都找她?”
郭月牙眼里闪过狠厉,“月英在沈家当牛做马。可鹿圆圆却啥都不用做,二郎把她捧在手心里。如果不是她,现在享福的就应该是月英。”
沈青山懒的和她理论。他回了白家村找到白秀才,把他带到了小树林。让郭月牙当着白秀才的面,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白秀才气的胸腔起伏,狠狠瞪着她,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失望。
指着郭月牙,“你这个毒妇,连一个瞎子都不放过。狠毒到想把她置于死地。”
他忽然想起在庙会上见到的那个小瞎子,又联想到郭月牙非要吃一串红果。他问道:“是不是在庙会上,你向他买红果的那个男子?他身旁那个小瞎子就是鹿圆圆?”
郭月牙闭着眼,含泪点点头。
白秀才更气了,“她做错了啥事?让你这样对她?我早说了,月英和沈家二郎之间已没瓜葛。也跟你说过,莫让家里做过份之事,影响到了你我。没想到最狠毒的却是你。”
沈青山说道:“白秀才,休掉她,这事就和你没关系了。不然闹到官府,对你肯定有影响。”
郭月牙拼命摇头,泪流满面,“三郎,我们成亲多年,看在我给你育有一女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以后不敢了。”
白秀才冷哼一声,“你还想以后,我都担心你教坏女儿。你德行有亏,以后不许再见她。我与你也再无瓜葛。我现在就回去找里正休了你。”
白秀才说的决绝,走的也决绝。郭月牙在后面喊的撕心裂肺。
不是和离,是休妻,没人会再要她。她曾劝她娘把月英嫁给沈青贵的话,现在都报应到了她身上。娘家不知还能不能回得去。
沈青山又打了一顿车夫,这才满意的离开。
沈家小院,
郎中交待这几天不能见风,沈青河牢牢的看着鹿圆圆,不许她出东厢房半步。
他把饭菜端到东厢房,像往常一样给鹿圆圆夹菜喂饭。举着勺子递到她唇边,才发现鹿圆圆正看着他。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能看见,不需要他再喂饭了。
不好意思的把饭菜放在鹿圆圆面前,说道:“鹿儿自已吃。”
鹿圆圆举举手,说道:“我的手还没好,没法拿筷子。”
沈青河“哦”了一声,又端回了饭碗。在鹿圆圆的注视下,给她喂饭。
很快,他感觉后背汗津津,低声说道:“鹿儿不要一直盯着我。”
鹿圆圆问:“为啥?你之前不是一直盯着我看。”
沈青河低头扒拉着饭。那是因为她看不见,他才敢一直盯着她看。可现在鹿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他不敢与她对视。
少年还没学会控制自已的情感,鹿儿的眼神似乎能把他看穿。每次不经意的眼神相碰,他都感觉自已在鹿儿面前变成了赤裸裸。
情窦初开的少年,敏感又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