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望着谢清远,脸上的笑容真实许多,温声道:“坐吧,可吃午饭了?”
“吃过了,多谢母亲挂劳。”
话音落,谢清远在下方坐下。
谢哲见谢清远一副事不关已的淡定模样,猛地将茶盏扫到地下,怒气冲冲道:“孽障,你还好意思坐下?”
苏氏见状,立马挥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了。
谢清远面带疑惑,站起身,不解道:“父亲,不知我犯了何过错,让您如此生气?”
“犯了何过错?你自已心里不清楚吗?”谢哲气笑了。
谢清远摇摇头,恭敬的脸上带着一丝无辜,“儿子不知,请父亲明示。”
孙襄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怎么都没想到谢清远竟然会否认。
她以往虽然不喜欢谢清远,但对谢清远的人品还是认可的。
看来,他真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
孙襄芸攥紧拳头,急的站起身,“谢清远,你敢做不敢认,伪君子!”
谢哲最不喜妇人插话,冷冷扫了孙襄芸一眼,孙襄芸讪讪闭上嘴巴,坐下了。
她确实有点怕这个公爹。。。。。。
苏氏面带微笑,开口解围。
谢哲越暴躁,她就越淡定。
她望着谢清远,温声道:“清远,母亲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问一下,昨夜牡丹院被砸一事你知道吗?”
谢清远摇摇头,目光带着一丝诧异,“母亲,不是我做的,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的品行您是最是了解的,是我做的我不会不认的。”
说着,他话音一转,望向孙襄芸,“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昨日下午,孙氏带着一群人砸了我在京中的别院,我院内好多珍贵的东西都被她砸了,连墙体都破了好多洞。”
“谢清远,你少血口喷人!”
孙襄芸被谢清远气的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他那个破落院子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谢清远本不想搭理孙襄芸,但为了做戏,还是一脸淡定道,
“孙氏,你喜爱绫罗绸缎、金玉宝钗,便以为那是昂贵之物。”
“你可知我院中的纸墨笔砚也十分昂贵,其中还有我及殿首时皇上御赐的宝物,那更是金钱不能衡量的。”
此话一出,不仅孙襄芸脸色变了,连谢哲和苏氏脸色也变了。
损坏御赐之物,罪名可大可小,要是皇上计较,那可是死罪!
孙襄芸脸色惊恐,双腿忍不住颤抖。
她再蛮横无理,也是被困在宅院的女子,何时经历过这等事情。
这么贵重的东西,谢清远为何不放在家中?!
苏氏站起身,语气急促,关心道:“清远,那御赐之物可有受损?”
谢清远温声劝慰,“缺了一个小角,昨日夜里我已经找工匠修补好了,母亲无需担心。”
谢哲沉着脸,此时也冷静许多,什么事都没有官场的事要紧。
“清远,这事不可马虎,你下午回大理寺给圣上递个请罪的折子。”
谢清远起身行礼:“多谢父亲,还是父亲想的周到。”
谢哲脸上好看了一些,问道:“牡丹院真的不是你砸的?”
“父亲,不是我。”
谢哲没想过谢清远会撒谎。
既然事情和谢清远没干系,谢哲没多留,直接走了。
至于孙襄芸砸了别院,那是谢清远后宅的事,他向来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