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霜蹭了下耳朵,嘴里还不忘抱怨,“州啊,是不是你踩我裙子了?”
身后人不敢回答,藏在暗色中扮演着保镖的身份。
“你在这种小事上怪粗心的,你说你这什么时候能谈上女朋友啊?”
那人俯身,主动将她的裙摆给拎起,却不敢再往前,怕她认出了他根本就不是池州。
真正的池州正满心忐忑地被强制装病了。
此刻陪在帝霜身边的人,正是裴澜鹤。
早知道裴澜鹤说的办法是让他装病,池州说什么也不敢答应啊…
这要是被发现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肯定会被发现的啊!
池州心里叫苦连天,头发都薅秃了两把。
他甚至手写了一万字的检讨书,就是没动辞职的心思。
开玩笑,他对帝霜的忠心,天地可鉴!
…
裴澜鹤长身鹤立,以保镖的姿态站在离帝霜不远的距离,烛火晃动,他脸上戴着墨色面具,神秘中添了份魅惑。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帝霜身上,她的后背露出大片,蝴蝶骨精致漂亮,腰窝处的水墨凤凰栩栩如生。
他喉结滚动着,想起从前他也曾细细吻过。
帝霜与周宴卿攀谈着,明知道她望着对方的眼睛只是种尊重,但裴澜鹤还是克制不住地泛起酸。
于是他上前,扶住帝霜的肩膀,“帝总,你醉了。”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嗓音像股电流,自下而上地穿过她全身,连带着心脏都跟着酥麻。
她抬起眼眸,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
帝霜红唇翕张,却处于惊讶之中发不出任何声音。
反观裴澜鹤就冷静的多,他手心的力道重了些,对帝霜的占有欲很强,“帝总,我带您去醒酒。”
…
帝霜被裴澜鹤给带走了,她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度,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上头的缘故,她鼻尖有些酸涩。
她想起裴澜鹤还有个未婚妻的事儿,那股酸涩感更加浓郁,“谁让你过来的?池州呢?”
裴澜鹤不肯松手,将人揽进怀里,“池州被我绑了,是我非要来的。”
他扯下面具,那张称之为绝色的脸便出现在帝霜眼前,“霜霜,我想你,想见你…”
帝霜瞬间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