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个手脂罢了,涂就涂了。
摄政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她下药不成?
林婉如咬牙切齿地涂完手脂,正要拎起一旁的丝帕擦手时,手背上传来一股奇痒无比的痛意。
她不可置信地低头,便看见了那令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被涂抹了手脂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层层发红鼓起长疮,再破烂,几个呼吸的时间,两只手,手心手背,表皮溃烂一片。
难以忍受的刺痛,让林婉如差点尖叫出声。
更无法忍受的,是精神上的羞辱和凌虐。
摄政王……他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给她下毒!竟然还敢公之于众,让内务府总管监督着她涂上!
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这是把她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他怎敢如此嚣张!
他真当陛下死了吗?
而且……
林婉如心头生出一种莫名的委屈来。
她又没惹他!
昨日也没碰他的手!
等等……
林婉如忽然想起一件事,面色陡然煞白。
昨天……
她是不是踩了云清絮那个小贱人的手?
……
云府。
云清絮盘点了家中还剩下的银子,取了五千两出来。
既然要做生意,她又是一个女子,最好还是找个正经的铺子,盘下来或者租下来,以做长久之计。
用那清凉的药膏抹了抹手上的伤口后,云清絮翻出压箱底的京城的地图来,顺着那纵横交错的街道,寻找合适的商铺位置。
最后,勾了几圈,选定了几个人,流量偏大的地方,将地图折巴折巴,放到桌角。
过些日子再出门买铺子吧。
越到年底,铺子越便宜。
长春侯府送来的那几间铺子,她不会要,也不会用。
得抽时间劳烦林三爷送回去。
还有她住着这一方院子……
云清絮看着这温馨的小院,眼底闪过一抹不舍和留恋。
等她赚了银子,一定要将这宅院作价从长春侯府手中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