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满脸是土,但还是很有耐心的左右左右那样告诉他。
就在他蹲下马上要钻过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这个蹲下的姿势和温罕好像。
于是我轻轻呼唤了他一声:“爨温罕……”
他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太虚弱了,就连这样转头都会头晕,于是我将头回正,不再看他,想让自己的头不那么晕。
身前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小的人,他抱着我失声痛哭。
我一边忍受着头晕,一边让他离我远一些,因为我身上太脏了,各种味道都有,实在是很羞愧。
可是我越让他离开,他越抱着我不撒手,甚至还摸索着去啃咬我脚上的铁链。
“停,温罕,别这样!松开!”
他冷不丁抬头望向我,我才发现他被人摘除了眼球,原本漂亮的狗狗眼不在了,而且他的手臂上全是刀的划痕。
也就是说他不只一次划开自己的手臂喝自己的血,也许是给自己喝……也许是给别人喝?
天啊,我的温罕怎么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是薛阳干的?不,我不相信。
难道是……那个我!
蛇蝎心肠!薛阳再不济也应该会念及旧情,我想他不会的。
但是那个我极有可能,他阴险恶毒,对我都能下狠手,更别说一个对他素未谋面的温罕了。
温罕啃咬无果又抱着我不撒手,他的眼泪把我衣服都弄湿了,现在的我本来就没力气,再加上他这样,更累了。
我用只有我俩的声音安抚了他半个多小时,后来我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见了,他才放开我。
他还想和我呆在一起,一直不停的用鼻子嗅着我身上的味道,把我尴尬的要死。
好在那个小女孩一直催他回去,他才又摸索着,从那空隙里钻了回去。
晚上地牢里终于来人了,不过是一个看上去脾气挺臭的刀疤脸。
以前我没见过他,他捏着我的脸上下看了看,可能是确定我死没死。
我瞅准时机对着他的虎口,狠狠咬了一口,结果直接被他一脚正中胸口,差点一命呜呼。
刀疤脸将我从石柱上解了下来,然后又在我的关节处踩了好几脚。
他快200斤的体重全压在我身上,痛的我撕心裂肺的喊叫,一连喊了好几嗓子,都破音了他才满意的拿走。
后过来的两个人,在我身上泼了一桶水,然后他们几个锁上牢门后一起离开。
我颤颤巍巍的把我脸周边的水抹进嘴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我要报仇!
朦胧中,温罕再次摸了过来。他将我的头抱到他的腿上,然后不断的用什么东西帮我擦拭着。
我直接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温罕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的裤子被换过了,这个裤子特别紧,不是原来我穿的那条混合各种的裤子。
应该是温罕把他的裤子给我了。
我看向那个空隙,轻轻呼唤了一声温罕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我。
于是我又继续闭上眼睛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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