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郭大撇子有些诧异,“处罚李为军同志干什么?厂领导并没有处罚他的打算。”
话音刚落,易中海立刻情绪激动地反问:
“为什么不处罚李为军?”
说着,易中海展示再次剧烈“颤抖”的手,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主任,我的手可是他弄伤的!
他先是打死了我的徒弟!中午还说要让保卫科的人把我抓走!
这夺过分呐?
简直就像一根刺儿一样狠狠扎在我心里。
要是厂里继续对李为军姑息纵容,按医生的话来说,就是存在心理障碍,以后我这手也怕是好不了了。”
郭大撇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看到易中海摆出这赖皮的架势,立刻明白后者又是在装蒜。
手刚才还不抖,现在突然就抖得这么厉害?
明显是装的!
郭大撇子叹了口气,便离开了车间,懒得再多费口舌。
虽然他是一车间主任,但是也拿易中海这八级钳工没有办法。
……
厂长办公室。
郭大撇子一五一十地汇报着在车间的情况,并且把易中海的话原话转述。
“……易中海就是这么说的,这些都是他的原话。”
杨厂长闻言,眉头微皱。
还没等他发表意见,李厂长却立刻抢先说道:
“杨厂长,我认为应当同意易中海的要求,对李为军同志做出适当的处罚,毕竟李为军确实在对厂里老同志的态度存在问题。
当务之急,是尽快抚平易中海同志的情绪,恢复钳工车间的生产工作。
现在的一切事情,都要为工期让路,我们这些厂内的领导干部也该暂时服个软,战术性地妥协。
李为军同志作为轧钢厂的一分子,就算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话音落下。
周围的领导或沉默,或接连附和出声。
“李副厂长说得对,现在就算服个软也没什么,一切以生产为重。”
“易中海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只要对李为军作出处罚,他就可以克服心理障碍,哪怕只是象征性地处罚也可以。”
“对,李为军同志态度过于强硬,本就该受一定处分,哪怕他没有犯原则性错误,受点委屈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