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闹跟在身后,担忧地替沛儿拍掉身上的尘土。
“姑娘最近心情不好,你下次可要注意些,茶水糕点仔细伺候。”
听着屋外的声音,竹喧凑近谢南笙。
“姑娘,可要奴婢让人盯着沛儿?”
“嗯。”
谢南笙勾了勾手指,示意竹喧靠近,低声耳语两句。
竹喧皱着眉。
“奴婢明白。”
守在雁榭轩门口的弄夏悄声离开。
凝香轩里,谢清若从账本中抬眸,凉凉瞥了一眼弄夏。
“情况如何?”
“回姑娘,大小姐并不知道沛儿是我们的人。”
谢清若放下账本,端起一旁的茶水。
“奴婢守在雁榭轩门口,看到沛儿进了厢房,片刻后松闹陪着一块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瞧着并无异常。”
谢清若松了一口气。
“那为何姐姐早上不穿那套月白色的衣裙,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姑娘放心,依着大小姐的脾性,若是发现沛儿不忠,这会已经将人赶出去了。”
谢清若一想,也有道理,谢南笙虽然聪明,可忍耐力却不如她,而且缺乏敏感,否则也不会被她玩弄于鼓掌。
“我知道了,暗中探查一些沛儿的口风,让她小心些。”
“奴婢知道。”
“弄夏,白日我跟傅公子在假山说的话,姐姐会不会都听到了?”
谢清若想到上午谢南笙对傅随安的态度,眉眼中有一丝烦躁。
“姑娘多虑了,且姑娘并不曾有任何逾越,即便大小姐真的听到了,又能如何?”
谢清若缓缓摇头。
“不,你不懂,女子的嫉妒心堪比锋利的匕首。”
譬如她,只要她一想到谢南笙能得到傅随安的青睐,她的心里就难受,就像有一根针在来回扎。
“弄夏,你说姐姐心中可曾有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