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不饿啊?”
“嘿嘿,好点没有?”
“那衰种手上没有力气,没伤着骨头,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没事就好了!”
“满嘴没有像样的话,别人还在呢?”
回头一看,崔百醇笑得正喜。
“他没事,自己人。”
“好了,你们赶紧吃吧。”说着,苗桂花又问:“啥时候放下来?”一边说一边朝树那边努嘴。
“快了快了,哈哈。老崔,这还有酒呢!”
“哈哈,桂花大妹子啊,要不是有你,咱哥俩估计都要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看这大户人家,从来没有一碗水酒,就更别提是饭菜了……”
“都乡里乡亲的,快别客气了,你们吃着,我先回去了。”
直到苗桂花消失在小路尽头,大壮牛才意犹未尽的回过头来,脸上,早已醉了。
“大牛啊,好看吧!”
“嘿嘿,好女一身膘,岂止是好看一说。”
“好看那就娶了她。”
“她说她怕人家说闲话。”
“咱又不是那迂腐的儒学道者,在乎这些个干什么?”
“我倒是不怕闲言碎语,但是她是个女人,女人嘛,总是容易被些坏坯说风言风语,而且还是寡妇人家。”
崔百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言语,专心酒肉。
黄昏过去,月上柳梢头。已打发了叶娘第十七回,估计不久,便会来第十八回。
桥头,缓缓的走来两人,一大一小,行得近了,便见他的怀里还抱得有一崽。
他带着一个大斗笠,看不清人脸。
他直直而来,对着这朱家歪脖柳。然后停在树下,看着树上倒挂着的人。
大壮牛和崔百醇也看见了他。
“这人是你吊的吗?”
“是。”
“这人怎么了?”
“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