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这么多的血,她知道他肯定伤得不轻。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没什么好看的,一会儿我自己去浴室清理吧。”温兆年把衬衣拉拢,神色复杂。
“那你自己弄吧,药箱在那边的卧室床头柜里。”
温兆年:???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满脑子的问号。
刚才是谁主动爬到他身上来,脱了他的衣服,看了他的身体。现在居然说不帮他就不帮他了。
他好歹帮她处理过好几次伤口,上一次还是两个小时前。
就是养只白眼狼,咬他之前,好歹还知道给他舔舔消毒不是?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呢?
见陆白棠没半点动静,他刚拉拢的衣服,又“不经意”的半敞开来,血腥淋漓的口子可怜兮兮的露了出来。
“你怎么还不去?”陆白棠顺手打开了电视,见他还在旁边没动,没忘催了一句。
“你就当真让我自己处理?”温兆年拉了下她的衣袖,脸色都青了。
“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陆白棠转过头来,看见温兆年的神情,才反应过来。
这丫的口嫌体正直?
她还以为温兆年不是这种人。
她本来不想管他,可看见他伤得这么重,又忍不住心软。
“我不是很会处理伤口,你确定要让我来?”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温兆年撇嘴,虽然动作神情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姿态还是端得老高。
陆白棠去卧室取来了药箱,将温兆年的衬衣脱下丢在一边,取来一张毛巾,用热水烫过以后,擦了擦他身上的血迹。
陆白棠还是第一次……不,第二次替别人包扎伤口,手生得很,多少有殿担心。
第一次被她下了毒手的人,后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坚强的活下去。
她手里拿着浸过酒精的棉花团,有点紧张。
“你准备好了吗?”
“恩。”
“那我要开始了。”陆白棠还没动手,自己先出了汗,“一会儿可能有点痛,你要是忍不住,就拿个抱枕咬着。”
“能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