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着烘干机,她轻轻提着裙子,把打湿的地方小心翼翼烘烤着。
陆绅……
她忘了自己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叫他的。
可他已经被他从十几岁开始效命的地方除名,下葬的时候,墓碑上连个名字都不能有,只能立了一块无字碑。
鞠躬尽瘁,倒头来只是一场空。
除了青山白骨,什么也不剩。
好在他离世之前,整个世界还没有崩塌,还没有这么多的利用和背叛。
“嘶……”
中指骨节被烘干机烫伤,陆白棠条件反射把手缩了回去,丢开了礼服。
她揉了揉,才发现出神的时候,不小心把手伸了进去。
“白鹿小姐这么不小心的吗?”低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她转过头去,正好看见男人绷紧的脸。
陆白棠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半响,才缓缓说道,“温总不出去陪娇滴滴的小美人,到这里来关心我一个老女人?”
温兆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拽着她的手到洗手台边,拧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水冲刷着,手指上的灼烧感才褪减了下去。
“梁诗师真哭了?”陆白棠压着声音,小声的问他。
“算是哭了吧。”温兆年耸肩,口气没多认真,“你不要和她计较,她不太懂事。”
不太懂事?
陆白棠忽然想起邮件上的消息。
既然是命债,温兆年应该连命都愿意还给梁家吧?梁诗师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