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了?”温兆年低声问。
“我没事,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陆白棠微偏过头去,在黑暗中看着他。
明锐的光骤然侵入视野中,她不适应的捂住了眼睛。
“你这是没事?”温兆年摘下她的帽子和口罩,紧盯着她。
她面色惨白,额头和脖颈上沾满了冷汗。他的双手被她的血染红。
陆白棠避过他的视线,“这不重要,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你……”
“我知道,你先别说话。”温兆年把手电筒丢到一边,简单的替她包扎了伤口,用纱布一层一层将伤口缠起来。
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抱到副驾驶的位置,递给她一瓶酒,“酒量怎样?”
陆白棠顺手接了过来,勾唇,“放心,千杯不醉。”
她仰着脖子一口灌了下去,还剩小半瓶时被拦下。温兆年喝了两口,把酒倒在了后座,浓醇的酒香霎时从车里弥漫开来,盖住了血腥。
“陆白棠,你记清楚了,这是92年的赤霞珠。回头连本带利还给我。”温兆年淡淡从她身上扫过,擦干净双手,驾驶着车朝着f出口冲撞出去。
趁着成吨的货物倒下前,他找到唯一的通道,疾驰而出。
外面暴雪疾疾,刚驶出通道,一辆警车开过来,横向停靠,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停下。”警察从车上跃下,用警棍敲了敲车窗。
温兆年配合的滑下车窗,赔着笑,递了几支烟上去,“没喝多少,给个方便。”
“别装蒜,你藏在这里面做什么?把身份证拿出来。”
温兆年无奈的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他,“附近没有停车位,就临时停在这里了。”
看见如雷贯耳的“温兆年”三个字,警察面色忽变,把警棍收了起来。
整个江城的人,大概没人不知道温兆年的名字,他行事高调、为人粗俗,偏偏运气好得诡异。从他中彩票那天开始,江城一半的头条已经被他和东升集团承包。
温兆年不好对付,可苏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警察把身份证还了回去,继续巡视着车厢内部。
“让她下车!”他的目光落在陆白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