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恨莫及,攥着信封呜咽出声。
师兄走了进来,轻声安慰道:
“师妹你别哭,情劫难渡,我和师傅从来没有怪过你。”
“师傅也算到了你迟早会离开霍砚生的,只是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师兄,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重拾卜卦之术,济世救人。”
对于霍砚生,我早已没了任何期待,但师傅对我的叮嘱,却不敢忘,
“师傅说,无爱破情局,无情破全局,我无情无爱,想必卦术会精进不少。”
师兄深吸了口气,没想到我能做的那么绝:
“师妹当真果断,只是你一心斩断前尘,万一霍砚生不肯,死缠烂打该怎么办?”
我淡淡一笑,用断指戳了戳卜骨:
“师兄,他接下来恐怕分身乏术了。”
“根据卦象,他和他的心上人,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呢。”
—
霍砚生坐在老宅,只觉得浑身难受。
没有我在的这两天,他着实不太好过。
待在空空荡荡的老宅里,实在太难受了。
他和我一起生活了两年,他未曾想到,自己早就习惯了有我的日子。
陡然只剩下他一个,连空气都安静地可怕。
他本以为我生一晚上闷气就自己回来了,可没想到一周过去了,我依然不见人影。
他开始害怕,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白薇薇见到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危机感顿生,总是有意无意地差使他做各种事情。
从前自己是愿意的。
可是次数多了,就连霍砚生也不得不思考。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声声才离开了呢?
这天,白薇薇又让他开三个小时车去城南买爱吃的栗子蛋糕。
可刚出别墅没多久,前方就封路了。
霍砚生原路折返,却不经意间听到了白薇薇和哥哥的对话。
“阿年,我总感觉阿生最近很奇怪,他会不会是真的爱上林慕声了?”
“那不可能,我弟弟有洁癖,他知道林慕声是我玩过的女人。”
“可是。。。”白薇薇还是有些犹豫。
“你在担心什么?大不了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好了——林慕声是我看上的女人,我睡了之后不想负责,这贱女人又死缠烂打的,干脆让你勾引霍砚生来替我负责。他要是听到这个,肯定会恶心的不会再想那个女人了!”
“阿年!”白薇薇拔高了声调,“那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阿生?我又如何开口啊!”
“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反正这家伙跟你的狗似的,你招招手他就去了”
“这多好玩儿啊,你是我霍砚年的狗,而霍砚生呢,又是你的狗。。。”
霍砚生站在门口,手猛然攥紧,烟被捏进肉里,指缝被烫变形了也浑然不知。
他闭上眼,心头那片纯净的月光似乎片片碎裂。
他的薇薇,竟然是大哥的帮凶。
就因为大哥一夜情不想负责,她就要毁掉自己和我的人生。
他突然想起生日宴上林慕声哭红的眼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心头大震。
是他罪大恶极,硬生生用钝刀把林慕声对他的爱一点一点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