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烛光在微波晃荡的池水上跳动闪烁,鱼戏莲叶屏风多出了一对交颈鸳鸯。
“阿棠,我有些疲累,你来好不好?”谢知行咬着纪棠的耳廓诱哄。
纪棠面色潮红道:“我怎么来?”
这种事,不都该男人来吗?
“怎么来都行,只要你喜欢。”谢知行往后一躺,胳膊搭在池壁上,一副任由采撷的模样。
被他眼含调笑赤坦坦地盯着,纪棠很是难为情,“你不能看着我。”
“那我闭上眼。”谢知行很是配合。
纪棠仍旧不放心,“万一你突然睁眼呢。”
谢知行犯难了,“那要如何?”
说话间他睁开眼,余光瞥到池台边上的心衣,伸手扯了过来。
“这样可行。”谢知行将纪棠绣着秋海棠的水色心衣遮在眼上,并将系带系在了脑后。
纪棠看的面红耳赤,却也终究是放了心。
双手撑着谢知行的胸膛靠近,从高挺鼻尖开始,纪棠生涩笨拙的一路吻下,吻到小山包似的喉结时,谢知行难抑的滑动呻吟。
纪棠以为他不舒服,懵然停下。
“阿棠,继续……”谢知行哑声催促。
看来他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纪棠眸子闪了闪,学着谢知行吻她的样子,继续沿着脖颈往下。
谢知行的眼被遮着,听觉和触觉便愈发灵敏,迫使他时不时低喘出声。
纪棠听到他的喘息呻吟,抬起头瞧他一眼,看着他蒙着刺绣心衣的脸,竟觉有些激抑难耐。
心底不断涌出炙热情意直冲大脑,使得纪棠意乱情迷,渐渐放松下来后动作大胆了些。
反正谢知行瞧不见,她想怎么做都可以。
如此想着,纪棠不再拘束,随着心意本能去探索。
池水晃荡地拍打着池壁,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烛光轻柔的映照着水面,晕出一窒旖旎。
初次体验,谢知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觉畅爽愉悦极了。
谁说男人一定要在上面了,躺着不也挺好。
谢知行沉浸着,像堕入了一场迷情春梦里。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儿忽然停了动作,趴在他胸膛上娇喘,“好累,没力气了。”
“这就累了?”谢知行有些遗憾。
“嗯。”纪棠倦懒的应了一声,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谢知行扯下蒙眼的心衣,搂住她的腰道:“阿棠累了,换我来。”
纪棠还来不及回话,就被抱着换了方向,谢知行宽大有力的手掌掐着她的腰,让她双手撑着池壁。
烛火轻晃,屏风上的鱼似乎游动了起来,就连莲叶好似也在飘摇。
纪棠半阖着眼盯着屏风上的鱼戏莲叶,盯到眼花时,谢知行忽地抱紧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粗喘。
池水早已冷了,但两人的身体却是滚热,平息了片刻后起身擦水时,纪棠腿软的险些站不住。
谢知行半抱着她,擦净穿好寝衣后再打横抱起她回屋歇息。
两人都很疲惫,一沾上床便相拥着沉沉睡去。
次日,纪棠睡到太阳照进屋内才醒,彼时谢知行已经下朝回来,照莹木樨在摆早膳了。
“醒了,可要我帮你穿。”谢知行拿着她的衣裳走近。
纪棠睨他一眼,想起了昨夜的事,“我自已穿。”
谢知行低笑了下,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