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故意晾了两日,第三日时将王婆子叫来。
“见过少夫人。”王婆子战战兢兢,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纪棠语态悠淡的问:“你可知让你接生的妾室是谁?”
她一个平头百姓,哪里知晓这些?
王婆子如实道:“不知。”
纪棠轻吹着茶沫,“听闻你们稳婆有独门秘法,可使人难产。”
王婆子一听,顿时心头一紧。
难道……她知晓了什么?
纪棠观察着王婆子的神色,语气淡淡,“我有件事儿想交待给你,事成之后定有重酬。”
话说到此,不问用也知道是什么事儿了。
王婆子跪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无比后悔此次来侯府。
纪棠浅啜一口后搁下茶盏,切入正题,“下个月纪姨娘生产,我希望你做的干净隐秘些,留小去大。”
纪姨娘……
王婆子一听这三字,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
她还来不及惊骇,纪棠又缓吐出一句,“就如同当年你给我母亲接生时一样,一报还一报,这是她应得的,也是你应得的。”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王婆子吓的抖如筛糠,止不住的发抖。
“你不敢?”纪棠冷笑,“十九年前有胆量,如今怎的没胆量了?”
“是老了怕死了,还是亏心事做太多了?”
纪棠笃定的语气,让王婆子以为她已知晓了当年真相,慌声求饶道:“少夫人饶命,小人也是受人指使胁迫,逼不得已……”
听到这话,纪棠神色立时冷凝下来。
她母亲当年难产,果然有蹊跷。
“如实说清楚。”纪棠冷盯着王婆子。
王婆子垂死挣扎,“年岁太久,小人记……记不清了。”
“记不清?那便抓你去见官,他们有的是法子让你想起来!”纪棠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见官!那她还有命活吗?
王婆子惶恐磕头,“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
“说!”纪棠不容她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