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罐子,里头有几个?”
“十八……”
隐娘看着年岁比自已祖父还大上几分的老人,轻哼一声:“你孙儿几岁了?得的什么毛病?”
“十三了,还没去瞧大夫,也不知如今在家怎么样了。”
想起重病的孙儿,老人本就佝偻的身躯又弯下几分。
笨重的陶罐将他压得愈发喘不上气,隐娘看着心头难受,从怀中摸出个帕子。
“这罐子也送我了。”
将手帕塞进老头手中,老头捏了捏怔愣在原地。
里面是块指甲大的碎银。
“揣着吧,眼下这十几二十文的谁都看不上,可这鹅蛋,抢手是真。”
“秋生……”
将秋生招来抱走陶罐,隐娘把老人推到一旁,让他离去,自已则拧着腰娇滴滴回到金瞎子身旁。
金瞎子见状,无奈轻叹:“你这丫头……”
李舒来侧头看了隐娘一眼,没有出声。
倒是红菱有些惊讶。
将鹅蛋提前买走,是为老人解困,可也无形得罪了那三个恶人。
也不知那姑娘是对她有信心,还是对自已的同伴有信心。
不过那姑娘如何想的,都与她无关。
红菱收了心绪,看着三人道:“我赢了,手留下,你们可以离开了。”
“放你娘的狗屁,黄毛丫头本事不大,口气却不小,想要我们哥仨的手?先拿你的命来换。”
兄弟三人暴起,毛陈江不赞同道:“你三个倒霉催的玩意,好色也就罢了,是男人都中意这口,可你们愿赌不服输,那可不成。
“哪个江湖人,也容不下这不讲江湖道义的行径。”
“就是,愿赌服输,三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姑娘,输了就得认栽。”
金瞎子也道:“你三人,给江湖爷们丢脸了。”
“我呸,你们一个两个的少在那放狗屁,老子讲你娘的江湖道义。”
为首男人指着红菱:“上,给这死丫头按下,我倒要看看谁敢帮忙。”
话落,三个男人一股脑朝红菱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