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丫头,你倒是动啊。”
“哥,这丫头瘦得似竹竿一样,晚上能伺候好咱哥几个吗。”
“你那些个心思还当我不知道?今晚,让你先。”
兄弟二人张口调笑红菱,另一人见状道:“可不成,老三他没沾过婆娘,粗手粗脚的,万一这小娘们儿经不住,死了可怎么办?”
“死了?死了也一样……”
“我呸。”
三人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隐娘听不下去,拧着腰啐了一口。
金瞎子将她挡在身后,又把手中长幡往隐娘身前挪了挪。
“别说那没用的废话,小姑娘,你若有本事尽管使出来,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毛陈江说完,唇贴着碗边嘶溜一声,好似在喝热腾腾的米粥。
周围人听见这声音,喉间吞咽,转头见只是寻常清水眼露失望。
怪庙中大半的人,早就只能靠清水充饥了。
“是呀,小丫头,有什么本事你尽管……”
懒得听他们废话,红菱扬起手,向前一抛,红色纱绫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舞动起来。
纱绫柔软却并不清透,众人只见它悠悠落下,轻轻盖在为首男子怀中的陶罐。
“这……”
“哈哈哈……”
男人低头看落在自已身上的红纱,笑得前仰后合:“小丫头,这就是你的手段?”
“这东西盖得不对,不该盖在这罐子上,应该……”
“应该盖在你头上,今夜我们爷三个,也让你做回新娘,咱四个就地入个洞房。”
“我……我去帮她。”
秋生眼里露出焦急,隐娘轻轻摇头:“走江湖的姑娘家,七分本领只说一分话。
“这姑娘敢给那老爹出头,身上定有本事,你不必急,若姑娘势弱,咱再上去帮忙。”
金瞎子点头:“听你姐的。”
将挡在自已面前的长幡轻轻折个角,隐娘睁着一双杏眸俏生生看着红菱。
被称作老三的男子抓住红色纱绫的一角,凑在鼻尖狠狠一嗅:“这就是姑娘的味道?”
“缺脑少肺的傻货。”语带讥诮,红菱两步上前,微微抬手。
大红色纱绫拂过男人胸前陶罐,众人只见她离那兄弟三人还挺远呢,可红纱仿佛生了意识,无端抖动飘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