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任建敲门进来,一脸贱相地问道:“嘿嘿嘿,案子,你说咱们这钱怎么用?”
原本想着我能挣回二十四个,那毫无疑问的是拉着柳静宜去看套二居室,然后稳稳地交了首付、搞点简装;按益州楼市五千多的均价来算,甚至还可以留下一点开发案源的资金。
但是,既然现在连首付都交不够,那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这个美好到可以给我带来幸福的想法。
任建不知道我内心是这般千回百转,有些着急地说道:“这还用想啊?当然是买车!”
我一愣,随即全身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我和任建早已不再提进入仁至义的旧事,但时时挂念的却正是拥有一辆自己的车,我们一致认为那是成功律师的标志!
成功律师!
任建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最后盯着手机说道:“仲明学开了个丰舔4S店,咱就去他店里买车,这是一举多得啊。”
我抠着脑袋说道:“买日系车?会不会太不爱国?”
任建迟疑了一下,嘿嘿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以后咱挣了钱,立马换掉就是。”
我摸着下巴点着脑袋,说道:“嗯,就当是小岛国给咱做牛做马吧。咱天天把小岛国坐在屁股下面,倒也不算是失了民族气节。”
任建笑骂一句无耻后便拔通了仲明学的电话,说道:“仲兄你好,好久不见。”
仲明学似乎有些迟疑,说道:“嗯,你好。”
任建笑道:“仲兄,我是任剑,剑客,就是和柳月刀一起的,五朵金花。”
仲明学显得有些意外,说道:“哦,有什么事吗?”
任建在房间里踱步,说道:“没啥大事,我准备明天到你店里提一台车,想问问你明天在不在?”
仲明学说道:“我明天不在,我把经理的电话发给你,你直接找他。”
任建哎哟一声,说道:“那谢谢啊,改天请你喝酒。”
仲明学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任建看着手机半天不说话,鼻子嘴巴几乎皱成一团。
从青溪镇回来,任建便知道我有着异于常人的听力,此时认定我肯定能听到他与仲明学通话的内容,便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愤懑。
这贱人等鼻子嘴巴皱得已经分不清彼此的时候,才悻悻地说道:“要与这些虾子称兄道弟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案子,咱们的计划不容易啊,真的是时间紧、任务重啊。”
我揶揄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总共就见过一次面,你还想他记着你?”
任建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上次欧阳毓不是找你有事吗?你们见面没有?”
我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们见过后就过年,过年之后就一直跟你瞎忙,哪有时间见她。再说,万一我家静静知道了可不好。”
任建一脸贱相地笑道:“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又没说你什么,不过是见见面,你心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心中无鬼,还怕你家静静知道?”
对任建这种境界的贱人来说,不能因为知道他用了激将法你就可以淡定地无视他,因为那样他会变本加厉地使贱,直到贱得你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受他激将。是以,我二话不说拔通了欧阳敏的电话。
欧阳毓的声音有些疲惫,问道:“何安之?有事?”
我说道:“我没事,是你说想去一个地方,所以问问你有没有事。”
欧阳毓道:“今天不想去,改天等我电话。”然后连再见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发愣。
任建声音很欢快,似乎找到了心理平衡,笑道:“这些虾子,不过是仗着他家老子有些权力罢了,瑟什么呀?要我说啊,案子,那欧阳毓姿色不错,你干脆将她拿下,看她还敢在咱面前拽。”
我乜斜着眼睛,颇为不屑地说道:“我和我家静静情深意浓、情投意合、情深深雨蒙蒙,别说是欧阳玉,就是欧阳金我都不感兴趣。要不你去试试?反正你孤家寡人一个。”
任建伸出双手抹了抹头发,认真地说道:“案子,我真要去追欧阳毓,能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