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在市检察院上班,虽然目前没给我们介绍过案子,但以后做刑案还少不得他帮忙。
我和任建刚走到鸡哥面前,鸡哥便主动端起酒杯,笑道:“贱人,何大师,首先祝贺二位顺利拿到律师执照。其次,以后有案子需要我打招呼的,说一声就是。第三,二位选的这家烧烤真心不错……”
任建没等鸡哥说完,便将酒杯一碰,大声说道:“谢鸡哥。干了!”
鸡哥一口将酒干掉,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他皱着眉头抚了抚胸口,不死心地说道:“第三,二位选的这家烧烤……”,而我早已趁他抚胸口的功夫便重新给他把酒满上,所以不待他说完,我又举杯说道:“谢鸡哥。干了!”
鸡哥吞咽口水,再把酒干掉,一时间酒嗝接连不断。我和任建则借机撤离,去敬锣鼓。
下午讨论聚餐人员时,我和任建对请不请锣鼓有点分歧。我认为纪委和我们目前律师业务的关系不太直接,建议下一回再请。任建却道官场腐败,各任领导落马是分分钟可能的事儿。我转念一想,便同意将锣鼓的名字加进被邀请人名单。
毕竟事实难料嘛,如果情况真如这贱人所言,到时锣鼓只需要给我们提供点家属电话号码之类的有用线索,我们说不得就可以去联系几个刑事案子。
锣鼓摸着肚子说道:“这啤酒冻得有些狠,喝两杯就有些气胀,所以咱们慢点喝,慢点喝啊。”
我高举酒杯,佯嗔道:“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兄弟难得一聚,今天一定要敞开喝,喝到位!”
任建马上附议,正色道:“感情深,一口闷。”
锣鼓艰难饮尽;我和任建相视一笑。
最后一位是厉欢,我自然只是象征性地意思一下;任建则对厉欢说重要的朋友都是放在最后才敬酒。
厉欢面带喜色,一饮而尽。
虽然开桌之初任建就将厉欢介绍与众人认识,但厉欢之前明显有些矜持,直待这杯啤酒下肚后,她方开始瞪着眼睛咯咯地笑个不停。
一桌人敬下来,我觉得肚子有些冰凉发胀。
任建环视一番,豪气地说道:“各位兄弟,今天酒管够、菜管饱,还要什么就随便点,千万别客气。”
一时间,席间人声纷扰,众人七嘴八舌。
“不急不急,吃完了再点。”
“喝酒哦,喝起喝起。”
“随便你们,我随大流。”
“这酒冻得太狠了,拿些常温的来兑一下。”
……
我细细辩认,听韩亚似乎说的是少喝酒多吃菜,心下便有些着急,想着应该再与她表示一下情谊。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我刚刚想妥说辞,却发现任建已经站在韩亚面前,不由得心下大慰。
鸡哥在我对面举杯,说道:“何大师,好久帮我算一卦?”
我举杯回应,说道:“先说你想算啥嘛?”
鸡哥瞟了瞟韩亚,笑道:“婚姻,看看我什么时候才有女朋友。”
我哈哈大笑,说道:“随时方便。鸡哥你说了算。”
鸡哥道声谢,一口饮尽。
锣鼓、修分也凑热闹般举杯邀饮,说要预约讨上一卦。
我刚放下杯子,厉欢侧过头问道:“何哥,你真的会算卦啊?”
放在平时,如果谁在这公共场合说我会算卦,我真是发自肺腑的不好意思,总觉得这是拿不出手、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不过,此时酒兴已浓,兴致倒也高涨,我笑道:“任建没给你讲过?我帮他算过几回都很准的。欢妹妹也想算算婚姻?”
厉欢立刻瞪着眼笑个不停,连说不算不算,又拿眼睛瞟任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