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醒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立刻有人去禀报皇后。
皇后则将御医和江知念一道喊了过来,御医给沈怀安诊了脉后,松了一口气,“殿下这病症,是压下来了。”
沈怀安感觉自己大脑沉重,嗓子干哑得可以冒出火花,浑身都软弱无力!
“母后……”
“怀安,身子好些了吗?”
他点了点头,侧眼看到了江知念,当即要喊出来,可嗓子干哑,喊不出,转为猛烈的咳嗽!
“你、你滚——滚出去!”
沈怀安撑起身子,被皇后压了下去,“你刚好些,别动怒,你病了,还是知念在旁边照顾你,你的药,都是知念熬的!”
“母后,她,把我绑起来……!”沈怀安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告状。
皇后却道,“难道你要知念眼睁睁看着你,把自己挠得血肉模糊?她也是为了你好。”
红豆赶紧递上一杯温水,“殿下,润润喉吧。”
沈怀安不止是委屈,更是恼怒,他病成这样!还不都是江知念搞的鬼?
怎么母后不信他?还帮着江知念说话?!
他抓起红豆递来的杯子往江知念的方向砸去!
“啪——”
杯子碎在江知念的脚边,温水溅起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皇后娘娘,殿下醒了,臣女便放心了,殿下既不想见到臣女,臣女先回去了。”
皇后叹气,随后道,“知念,你先回去吧。”
等江知念走了后,沈怀安立刻告状,“母后,是江知念给儿臣下的毒!”
皇后眉目一凝,“你可有证据?”
证据?
沈怀安一哽,立刻道,“需要什么证据?除了她,谁还会把儿臣害成这样?”
和那日在侧殿,江知念的症状一模一样,还有他病发时,江知念的表情!
他看得清清楚楚,不会有错!
“没有证据,被罚的就不会是她,而是江若蓁。”
“若蓁?若蓁怎会害我?母后!您把若蓁怎么样了?”
她这个儿子,大病初愈,不关心自己的身子,不关心自己的母亲,不关心自己的未婚妻,倒是关心一个与他并不相干的人!
那江若蓁当真是个祸害!
“你是吃了她煮的粥才病成这样,本宫难道不该罚她?”
“母后!”
皇后目光一冷,略带警告,“李敏的事情,你还没长够教训?你还敢给江若蓁许官位?本宫看你是糊涂了!就冲这件事,她也活该!”
“何况,还把你害成这样。”
“你口口声声说知念害了你,粥是江若蓁煮的,也是她一路拿过来的,从头至尾,知念碰也没碰!她如何给你下毒?”
见沈怀安越发激动,皇后不想再刺激他,“你好好养病,此事本宫自有主意。”
随后便带着红豆走了。
出了东宫,红豆将一封信笺交给了皇后。
“是殿下那里拿到的。”
皇后过目之后,不禁冷笑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原来是跑到宫里来勾搭怀安了!”
“看来,本宫要让她和江家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你出宫一趟,把江老夫人和陈氏都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