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千古啊!千古!!”
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在落雪的天气中如醉酒般胡乱前行。
几个小厮在后面跟随,手中拿着的裘皮大衣刚披上,又被那人抖落。
想要搀扶,却被那人推开。
“疯子!”街道上的行人一边斥责一边远离。
“许子远?”揽着歌姬的郭嘉眉头一挑,暗中思索。
他不是进入皇宫中参加文会吗?
怎会突然变得疯疯癫癫?
到底经历什么样的打击,才能变成……等等!
郭嘉突然联想到一个可能!
回头看去,发现袁彬正站在一楼大堂中,与店倌交谈。
郭嘉觉得此事必与袁彬有关。
摩挲着下巴,郭嘉低声猜测道:“口中尽出妙对,脸上皆是不甘之情。”
“看来许子远在文会上遭遇极其沉重打击。”
“估计是被袁兄的妙对击夸信心……”
话语未落,便引附和。
“那可不是咋地!”
几个身披皮衣的辽东子弟迎着风雪挤进阁门。
抖落身上沾染的雪花,在阁中众人注视下说道:
“那许氏子弟想要以有心算无意,用苦思冥想的上联难为袁俊甫。”
“却被秒对数道精妙下联。”
“整个人直接被对傻喽!”
“甚至当场吐血!”
几个辽东子弟一人一句,诉说的极为热切。
话语顿时引得四周人们争相询问。
整个大堂陷入到极其热烈的情绪中。
关于文会的各项议论和惊叹此起彼伏。
人们一边极具热情谈论,一边朝着袁彬望去,各种表情和心情,在大堂中不尽相同,疯狂传播。
郭嘉揽着怀中歌姬,走向站在大堂中央的袁彬。
只见对方微微一指,“这便是吾友想要赎身的歌姬。”
“不知需何价格?”
中年阁倌嫣然一笑,挥动手中丝绢谄媚道:
“此乃袁公子好友看上,那便是这歌姬的福分。”
“何来赎身价钱一说。”
两眼一转,阁倌尝试询问:“不如袁公子赏脸,留下些许墨宝,让奴家也好与主家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