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老娘们怎么也想不到,傅恒竟真把她们带到了刘师长跟前。傅恒站得笔直,神色冷峻,把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几个老娘们心上。
这几个老娘们一听傅恒的话,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神。
为首那个年纪最大的,原本还梗着脖子,这会儿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眼神闪躲,不敢和刘师长对视。
另一个瘦一点的,手不停地揪着衣角,指甲都快抠进肉里了,嘴里小声嘟囔。
“这下可完了,咋闹到师长这儿来了。”
还有一个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微微发颤,心里直后悔:“早知道就不跟着瞎起哄了,这可怎么收场啊。”
刘师长听完,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神色,轻咳一声,打圆场道:“哎呀,都是些小事,邻里之间,磕磕碰碰难免的,大家都消消气,别伤了和气。”
傅恒却不依不饶,往前迈了一步,义正言辞地说:“师长,这可不是小事。她们对我媳妇肆意羞辱,满嘴污言秽语,这要是不严肃处理,以后谁还能有安稳日子过?今天能欺负到我媳妇头上,明天就能欺负到别人头上。”
年纪最大的那个老娘们壮着胆子,小声说道:“我们就是随口说说,哪想到您这么较真,我们以后不敢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心虚。
傅恒冷笑一声:“随口说说?你们轻飘飘一句话,对我媳妇造成多大伤害,你们知道吗?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这事没完!”
刘师长看着傅恒坚定的样子,也知道今天这和事佬不太好当,一时陷入了僵局。
章副师长听着动静,人也凑了过来,听着刘师长和傅恒的对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开口道:“刘师长,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这些人公然挑衅军属,简直目无纪律,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刘师长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劝道:“老章啊,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没必要上纲上线,大家都是家属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以和为贵。”
章副师长却不以为然,提高了音量:“以和为贵?要是都这么纵容,以后谁还会把军规军纪放在眼里?今天这几个老娘们羞辱军属,明天就可能有人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她们也是军属呢!”
说完,他转头看向那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娘们,眼神冰冷,“你们几个,身为部队家属区的一员,不但不维护良好风气,还肆意诋毁他人,必须接受惩罚!”
几个老娘们一听,“扑通”一声全都跪在了地上,年纪最大的那个涕泪横飞,哭喊道:“章副师长,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章副师长不为所动,冷冷地宣布:“从今天起,你们每个人都要在全家属区做一周的义务劳动,打扫卫生、整理杂物,好好反省自已的行为。要是再犯,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师长还想再劝,章副师长却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刘师长,我知道你心善,可有些规矩不能破。这也是为了咱们部队家属区的和谐稳定着想。”
傅恒看着章副师长的果断处理,心中满是感激,向章副师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谢谢章副师长为我媳妇主持公道!”
几个老娘们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垂头丧气地接受了惩罚。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家属区。
大家纷纷对章副师长的处理拍手称快,从那以后,家属区里的风言风语少了许多,邻里关系也变得更加和睦起来。
这刘师长的威严,也愈发的受到了挑战,人人都夸赞章副师长,心里也念叨这刘师长做事有点不公平不公正,至于那刘盈盈和陈东,颇有点人人喊打的架势。
对于这林软软,每个人心里都画了个痕,可不能轻易得罪哎,这傅恒是真的能打上门去!
斌斌的学校很好找,就在军区小学,小孩子们的友谊来得很快,再加上林软软对孩子大方,兜里一直都有糖,很快就聚集了一堆的小伙伴,每日里玩的不亦乐乎!
刘师长当天晚上就送来了赔礼,给林软软安排了一个供销社的岗位,刘师长的夫人,临走的时候欲言又止,就想等着林软软亲自拒绝。
这工作原本是打算给自家侄女的,就这事,日后刘师长的老娘可是来他家打了好几次,且先不提!
还送来了一千块钱,算陈东的补偿,林软软大大方方的全都收了起来,至于原谅不原谅啊,日后再说。
刘师长的夫人迈着小碎步,一步三回头地走着,眼神紧紧锁定在林软软身上,满心期待着能听到林软软亲口说出拒绝的话语。
然而,她们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刘师长的夫人每次回头望去,看到的依然是林软软那张笑眯眯的脸庞以及她轻快地摆手告别的动作。
这可把刘师长的夫人生生地气坏了,心中暗暗咒骂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简直就是心里没个数儿!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一点深沉劲儿都没有!”
而站在林软软一旁的傅恒,对于林软软的想法倒是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一些。
毕竟,陈东可是斌斌的亲生父亲,如果真的把关系搞得太过僵硬,对谁都不太好。
实际上,林软软的心思很单纯。虽然说这陈东目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但想要再往上升迁,几乎可以说是痴心妄想了。
林软软最乐意看到的,就是陈东一直心心念念、执着追求的东西明明就近在眼前,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手!
这种感觉让林软软觉得特别解气。
刘师长的夫人回到家里,还没坐稳,就听着门外急切的敲门声。
“不好了,出事了,快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