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我在你心里就一直,是个小弟弟……这么幼稚的嘛?我很成熟好不好。”肖格脸憋的有些红,故作轻松的语气。
优优足足看了他十秒,像个幼儿园大班的老师在看小朋友脏兮兮的手,“哎,好好好,你最成熟了,已经升到幼儿园大班了,走了走了,好冷!”
“你……”他还想要说什么,已经被一股力量推着走了,也就作罢。
比她小是事实,更改不了。
杯壁上挂着的奶茶渍,在重力作用下顺着光滑鲜艳的塑料杯壳画了完美的弧线,落在玻璃桌上。
还未进家门,刚到走道里就听见盛熠择在哀嚎,“没人性啊,没良心啊!只抛下我一人,孤苦无依,行动不便……丧尽天良啊……”
听到门的动静,“啊,你们回来啦!可算是回来了,让我好等,去哪里了……”看着肖格写满“嫌弃”二字的脸,他不死心又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扯着嗓门喊优优,“姐姐,你们去哪了?约会去了吗?脸红红的……”
说这种话要么就是没眼色脑子直不合时宜,要么就是故意的让人难堪。
“你闭嘴!鬼叫什么?邻居都休息了,你别给我扰民了!”
优优脸上一阵绯红,皱着眉低头无语不想回应,换鞋洗手回屋,不多一丝逗留,不多一分表情。
白色鞋带散落还沾了些外面的泥水,脏脏的。肖格来不及管这些,冲进房照着盛熠择那厮脑袋上就是一剂栗子,痛的他大叫。
“你丫给我闭嘴!最近越发无法无天了,”又擒住他的膀子,忍住怒火,贴在他耳边小声耳语,“怎么什么话都往外乱说?人家小姑娘会怎么想啊,能不能少说几句?惹人讨厌有什么好处?”
盛熠择此时却盯着肖格好看的耳垂,有种错觉,感觉愈发娇艳欲滴,有想吻上去的冲动,眯眼扫了一下他下颌骨弧度真好……
肖格说的话他一点没听进去,炽热目光锁定。但又怕自己这样会吓到肖格,转眼嘻嘻笑着,眼神暗波流转,温柔欢喜。
“听懂了没有,不要再给我胡言乱语了。”肖格警告似的低沉吼着。
“嗯嗯嗯!”
“你听没听见我说什么?”
“她说什么了?告我的状了?说我骚扰?”
“别给我乱说!也别小人之心了!哎,该不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自己心虚了吧?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干嘛了让人家反感你的行为?她……”
“她怎么了?”
“没什么。你要不要尿啊?赶紧,扶你去!”不由分说,拖拽着他便往卫生间走。
“哎,我没有,不用,啊,疼,疼,轻点……”
“滚去给我刷牙!快点!”
“啊,我的鞋,鞋掉了,肖格,你是恶魔吗?”看了一眼翻侧在地的毛绒拖鞋,刚好倒在小蜗不久前的杰作上面,盛熠择心里一阵不快,微怒。
不过这都怪他刚刚又没关房门,也怪小蜗这个家伙吃饱了睡,睡醒了拉,最近十分放肆,不在猫砂里拉,偏在这里,而别人都没踩到,偏他走运。
“肖格,我的鞋沾了猫屎,怎么办?”盛熠择委屈吧嗒的,欲哭无泪。
“怎么办,自己洗!”强行把盛熠择笨重的身躯推靠在墙上,“自己扶着!”转身弯腰捡来了他的拖鞋,直直丢给他。
“啊啊啊,你小心啊,别误伤了!”他仿佛接到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总得给我搬个椅子吧!”盛熠择自言自语骂骂咧咧在卫生间奋战。这几天,这位大少爷真是吃尽苦头,心里总有种被逼良为娼的感觉。可那还不是都怪他自己把小蜗惯的。
肖格默默清理了现场以后,回房把这个始作俑者从睡梦中提溜出来,“看你干的好事,下次还敢不敢!”一通训斥,小蜗烦躁不堪,叫个不停,想遁形,奈何它已经不是那个小小蜗了,圆圆的屁股卡在肖格两脚之间,逃离无门,装死无用,只得装聋作哑被正牌主人教训着。
等到肖格终于把这两个磨人的家伙收拾妥当,自己也躺下,有些累很快睡着了。
优优见外面没什么动静才去洗漱,可已经超过十二点了。但是她每天都要洗澡,一次也没有落下过,按捺了倦意,走进卫生间。
怎么有股怪味?臭臭的?是马桶没冲干净吗?她感觉快疯了,瞬间清醒,四处检查,趴在水池底下,细细搜寻,再找不到今天估计也不用睡了。
最后终于在水池边发现刷子上还沾着一些猫屎,优优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一次性冲到底,又打开抽风机。直到反复确定真的没有味道了,把那个刷子扔进垃圾桶,又把垃圾袋放在门口,做完这一切,才脱下脏衣服加满消毒水,洗衣服洗澡。做完这一切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已经一点多了。
当早上手机闹钟已经提醒过了四十分钟,优优才从睡梦里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