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听了半天,不太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怎么突然话题就拐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又是死老公,又是亡夫索命,又是重婚罪又是看病的……
听起来像是互呛,但周总的语气又不像是生气,反而像是在说笑。
陈琳看得出江月的表情,她明摆着在故意挑事。
但电话那头的周颂年不接招,四两拨千斤把话丢回去,自已毫发无损,游刃有余,江月反倒要生闷气。
陈琳只得又双叒叕次感叹:‘有钱人的夫妻关系是真让人看不懂。’
好在她的前途看得很懂。
要么在他们离婚后被月月继承,要么在他们不离婚的情况下阳奉阴违拿周总发的工资。
横竖都有得赚!
周颂年说的其实都是高望汇报给他的原话。
江月跟周颂年认识太多年,知道这人阴得很。
他很少正面去骂她,上次是被她气到神经错乱、口不择言,说的话跟疯了没区别。
但他平时情绪稳定的时候,对江月生出不满,要么主动找她严肃训话。
要么就像现在这样,看似在说笑,实则明里暗里讽刺她。
看男人腹肌治病……
江月听得出来他在嘲讽她花痴。
“我爱看什么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撕破脸后江月半点都不装了。
什么温柔小白花,娇弱小兔子,都见鬼去吧。
“你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书送过来,我立刻签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颂年显然在那小半个月里冷静了很多,听到她说要离婚,情绪波动的幅度也不像以前那么大。
他低头看着摆了一桌子的离婚文件。
——不是他拟定的。
前些日子他跟江月吵架,离开G市后虽然不想见她,但人也没闲着。
离开江月之后周颂年脑子明显好用了很多。
足以支撑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派人到江月名下所有住所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