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挲声响起,像是什么衣服被人从另一个人手里抽走。
“不要随意评判别人的喜好。”
周颂年淡漠地说。
高跟鞋声音再度响起,漫不经心,像是在巡视领地。
江月听到她越来越近了,衣柜前停顿的声音像是子弹般打穿胸口。
“她不出来吗?”
宋墨挽玩味的说:“或许你们私底下也喜欢玩捉迷藏?”
“你在办公室养兔子啊。”
光听语气,江月就能脑补出她的轻蔑神态。
跟李建洲如出一辙。
——‘不过是一个玩意。’
“你吓到她了。”
周颂年十分合理的判断:“今天不太适合见面,我建议你改天,毕竟我不想在你面前处理感情问题。”
“那会让大家都尴尬。”
宋墨挽声音泛冷:“最好如此,希望你不要为了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毁坏我们两家的约定。”
周颂年道:“我一向遵守诺言。”
高跟鞋声渐渐远去,休息室的门被重重甩回,“砰”的一声巨响。
宋墨挽没有像她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如果江月此刻出来,或许能看到她离去时落下的眼泪。
过了许久。
衣柜的门被敲了三下。
“我可以进来吗?”
周颂年问她,语调很轻,但行为上却很强势。
他等了一会,她没有回应,他就直接将柜门扯开。
江月乍然见光,连忙捂住了脸。
周颂年去抽屉里翻找出遥控器,按了几下,落地窗窗帘便自动闭合。
室内只剩下昏黄暗淡的光,就像他们这段关系,旖旎昏暗,见不得人,一旦放到太阳底下暴晒,就会自然终亡。
又是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很轻,但是房间里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