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珏眉心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看向宋墨挽,语气严肃森冷:“墨挽,你跟我解释解释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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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被周颂年带着离开了修罗场。
宴会再好他们也欣赏不下去。
周颂年掏出手机给老张发了条信息,让他来接人,又将他离开的消息告知了郑惠,免得她闹出什么事情。
期间江月的手腕一直被他握在手里。
任由她怎么挣扎,周颂年眉头都不动一下,俨然把她当做不存在。
江月最讨厌他对她冷暴力。
她以前会因此战战兢兢,忍不住对他献身讨好,做小伏低只为了让他别这样冷待她。
但现在他们离婚了。
周颂年这副冰冷倨傲的脸色只能对着空气甩。
江月想到魏语迟刚才说的话,有意试探:“怪不得你给我买黑色的礼裙,原来是因为我跟魏语迟见面那天也穿了。”
周颂年果然看向她,他今天情绪非常外放,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但很快他的不满又化作一种在江月看来带着阴险的温柔神色。
“是啊。”
周颂年居然承认了。
江月觉得他特别不对劲,好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偷偷进化了一次。
这次着重加厚了脸皮,以及心理承受能力。
周颂年的视线从她的脸一寸寸下移到裙摆,不带情欲,反而像是人工智能在对人进行检索扫描。
最后视线又回落到她的脸上。
周颂年似笑非笑,眸子黑嗔嗔的,像是要钉住了她:“月月,我说过了,你穿那条裙子很漂亮,我想让你在我面前穿一次。”
他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用了些力,把她扯到他身前。
周颂年俯身在她耳边叹息:“可惜你不乐意,好在月月记性不好,从来不去记老公说过些什么,我送给你,你就穿上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句话?
江月不记得了。
她只知道周颂年现在的状况很不对劲,也知道她不喜欢他这样。
所以江月推了他一把,顺便强调一句:“是前夫!我们早离婚了!”
周颂年也没死抓着她不放,反而任由她推开他,轻笑道:“对,我们是离婚了,小骗子,你说你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记得你跟李建洲关系一直不好,偏偏今天他让你来,你就来了。”
周颂年唇角上扬,目光一直落在江月身上,笑起来露出的尖尖犬齿像是蛇的毒牙。
“他的话你都听,那我让你来找我,你推拒什么?难道你怕你的前夫把你吃了?”
他明明在跟她说笑,语气轻快,不含半分怒意。
五官深邃的俊美面容因笑意而变得比往常更加柔和。
但江月就是觉得渗人,像在直面一个巨大、冷血、带着毒牙跟致命杀伤力的掠食者。
她毫不怀疑周颂年真会把当场她掐死,然后把尸骨埋在他枕头底下,当做睡前的安枕玩具。
周颂年朝她伸出手,示意她乖顺地靠过来:
“月月,好孩子,跟我说说吧,你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