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一个被资助的女学生哪里买得起四百万的蓝宝石。
祁太太仔细看了看桑云听,感慨:
“这丫头太漂亮,我还以为是你们哪家太太的千金。”
她低头打量蓝宝石:
“是这串没错的,我见过这么多珠宝,哪一次看走眼过。”
祁太太出身大富大贵,有些不太信。
桑云听笑笑,微微蹲着跟祁太太解释:
“祁太太,您真的看错了,这是我朋友送的圣诞礼物,就四百块出头,不会太贵的。”
“仿的这么逼真,哪里买的?”
“深圳水贝。”
“水贝啊。。。那确实是有可能。”旁边有太太皱着眉应和。
桑云听松了口气。
一群富家太太打牌,连伺候的佣人也要赏心悦目,香香甜甜的小姑娘。
祁太太不让桑云听走,她说桑云听穿了一身红,有眼缘,拉着她在自已身边坐下看牌。
果然糊了好几把,手气飞升。
这个圈子在阶级金字塔尖的,拢共就那么些人。
看牌时,桌上的各种谈话声也不停地进入桑云听耳朵里。
“瑶瑶和你们家那谁的订婚的事也快了吧?”
没人在意桑云听的感受和反应,都接着各自的话题。
听见“那谁”,有人立刻反应过来:
“刘太太专门骗人,我还以为今晚少爷在家,才过来的,进门了你告诉我,少爷去深圳了。”
刘思清赔罪地给她倒了杯茶,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濯羡明年要回北京总部了,接他爸爸的班,少爷来集团历练两年,以后还是要听老爷子安排的。”
祁太太有些不满刘思清四两拨千斤的态度,还在替岑漱冰讲话:
“漱冰的意思,没人能拿捏得准,他打小就叛逆,我们家司岸比他大了六岁多,天天被他骗的团团转,净干缺德事儿。”
有太太给祁太太使了个眼色:
“你不知道吗?岑总早和秦家那位风头正盛的联系上了,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不联姻的,秦家是政治世家,不让漱冰联姻,让谁去?”
“就是!必须绑在同一条船上。”
“那你们可要小心漱冰哦,他最会玩些出其不意。”祁太太半信半疑,笑着扔了张牌。
桑云听端着紫砂壶给太太添茶,听得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