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昶把赵盼儿带回汀兰阁,让丫鬟喜春亲自掌嘴,他就坐在廊下看着。
刚打了几个,赵盼儿就受不住,晕过去了,他狠狠心,让人拿水泼醒。
眼神示意喜春继续,赵盼儿的惨叫声,回荡在上空,脸肿成馒头,眼泪哗哗淌下来。
院门口盯着的人影一走,喜春立刻住手,扶起闲赵盼儿,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祁昶急忙上前抱起她,一路抱到床上,又让喜春去拿玉肌丸,揉碎给她敷上。
半个时辰后,赵盼儿才悠悠转醒,委屈巴巴望着他:“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冲撞皇子妃,不知她为何生那么大气?”
“自她有喜,因着是您的孩子,妾身满心欢喜,您是知道的。”
“闲来无事时,妾身还做了好多孩子的衣物。”
喜春下手本来就轻,加上敷了玉肌丸,她的脸这会不怎么肿了,只是泛着红。
白里泛红,梨花带雨,红唇颤动,水润的眸子欲说含羞。
祁昶一下子就心软了,又想起往事,更觉得对不住她。
“盼儿,你且再忍忍。等过了这阵子,本宫定接你回来。”
赵盼儿伸手去环住脖颈,眼睛望着他,一滴泪掉下来,顺着下巴,落在胸前。
“殿下,妾身虽无错,但若能让皇子妃开怀,愿意接受处罚。”
她认命地垂下眼睛,大颗大颗的泪落下来,砸在胸前,湿透了一片。
“一入庙中,青灯焚香,前尘旧梦成云烟。”
“从别后,愿郎君日日欢愉安康,莫念妾。”
她松开手,强忍泪意,挣扎着坐起来。他压着她的外衫,拽落外衫,只剩单薄的里衣。
修长的脖颈,白皙如玉,肩膀圆润,还留着情动时,他留下的印记。
她突然环住他的脖颈,用力往下拉,把他到头按在心口:“殿下,临走之前,请您记住,妾不舍你的心跳吧。”
祁昶的脸压着一团绵软,那处隆起,随着呼吸一鼓一鼓,触动他的嘴。
耳边是她怦怦的心跳,鼻尖沁入的清香里,带着奶呼呼的味道。
次日,四皇子府派张公公,亲自带着一堆礼物,到护国公府报喜,并来赔罪。
张公公走后,云笙笙派人送信来,大家才发现四皇子改了处罚。
不仅掌嘴之刑未执行全,他改在汀兰阁设立佛堂,将赵盼儿禁足汀兰阁,每日念经赎罪。
云老太君一言未发,一把扯断了手中的佛珠。郑云舒更是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云昭昭眉头紧锁,满脸不可置信:“这四皇子是被下降头了吗?他这是在糊弄谁呢?”
莫说言贵妃那般处理,云府都未必满意,而他竟然敢如此轻描淡写处置?
宠妾灭妻,可是大罪。
更别说云笙笙是护国公府嫡女,是言贵妃费尽心思筹谋来的,可不是上赶着嫁给他!
云老太君深吸一口气,看着云妄吩咐道:“阿妄,你带人拉上那堆东西,大张旗鼓,送回四皇子府去。”
“是,祖母。”云妄沉声应道。
云昭昭眼珠子一转,轻声道:“四哥哥,四皇子府门槛太高,你也不必进去,就扔到门口吧。”
“好。”
他转身准备走时,云昭昭拉住他的袖口,叮嘱道:“别忘说一句,四皇子的歉礼,我们小小的云府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