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装潢富丽的包间,却让季方贾冷汗直冒。
直觉的感觉跟他告倪尘的事有关。
想到那个男人的手段一阵后怕,但女儿惨死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让他一扫害怕,坐直了背部。
他一定要给女儿报仇,哪怕赔上他的性命。
正在季方贾胡思乱想的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来人并不是倪尘,季方贾疑惑的看着他。
吕朝林拉开季方贾面前的椅子坐下,看着他问,“你就是季律师?”
“我是,请问你是谁啊?”季方贾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吕朝林阴侧侧的笑了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得罪了人知道嘛?”
“倪尘?”季方贾脱口而出。
吕朝林用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还有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季方贾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先生,我是一名律师,自然要秉公处理,我不觉得我有错。”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洒。”吕朝林狠狠的说道。
季方贾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一条狗而已,倪尘不是一个好货,眼前这人也好不到哪去。
“这位先生,我再说一次,我是一名律师,我打的每一场官司要对得起我的良心。”
“良心?哈哈……”吕朝林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翻,季方贾都要怀疑他再笑下去会不会从椅子上掉下去。
吕朝林笑够了,看着金方贾嘲弄的说道,“季律师,在你打官司的同时,最好查下倪经理的背景,在江城,还没有哪个律师敢告他。”
季方贾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他当然知道倪尘的势力。
三年前就是因为他们季家无权无势,才让倪尘欺负成这样。
才让他的女儿含恨而死。
在医院里,当医生告诉他女儿抢救无效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他余下的时间里,唯一的心愿就是有天找到机会整垮倪尘。
如今,机会来了,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吕朝林见季方贾无动于衷,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之前张丽找了个三流的律师来告倪经理,你猜结果怎么着?”
吕朝林看了眼季方贾面无表情的脸,以为他是吓的说不出话来了,继续得意的说道,“结果那个律师很上道,直接拿着证据来找倪经理了。”
季方贾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败类三年前才让他的女儿死的冤枉。
吕朝林站起身拍拍季方贾的肩膀,“我相信季律师比他还上道。”说完就走了。
直到包间的门关上,季方贾才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水杯跳了跳,水溅了出来。
翌日,倪尘没有收到法院撤诉的通知,想了想将吕朝林叫进办公室,“你马上打电话给钱纹志,让他撤诉。”
吕朝林一惊,“倪经理,我们不告张丽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胆大包天居然敢告倪经理强奸她,真是活腻歪了。
倪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如果我们不先撤诉你认为张丽会罢休?”
吕朝林一愣,立马明白倪尘的意思,“好的,倪经理,我马上给钱律师打电话。”
“还有,你现在就去法院守着,如果季律师撤诉立马告诉我。”
“好的。”
张丽接到法院的撤诉通知后,开心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骆于薇。
骆于薇挂了电话,捏着眉心想了想,看来是季律师那边起的作用。
可倪尘会这样好说话嘛?
随后手快速的在手机上点了点,发了一条信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