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开昔瞪大眼睛。
无论自由恋爱还是在相亲市场上,颜沛霖的条件都算得上顶尖了,怎么可能没有女人打他的主意?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优质男人根本不会在世面上流通。
“一个都没谈过。”颜沛霖解释道,“部队里都是男人,我跟谁谈?”
姚开昔更好奇了:“不是有很多人在部队结婚吗?人家是怎么结的?”
颜沛霖索性不走了,停在原地回答她的问题:“家里介绍或者跟要好的女同学写信联系,主要是这两种。”
姚开昔还要张口,颜沛霖似乎预判了她的问题,紧接着又道:“老爷子对我的期望不止娶妻生子这么简单,没多少人给我介绍对象,我也没有要好的女同学。”
“……”姚开昔不得不承认,颜沛霖答的很实在。
原身记忆中那个青春期的颜沛霖确实不怎么招女同学喜欢,再想想两人最初不咸不淡的相处模式,她顿悟了。
谈对象终归是两个人的事,就颜沛霖那个态度,对他起心思的女同志也是倒霉了。
“那你不问问我吗?”姚开昔道,“你对我不好奇吗?”
颜沛霖勾唇,迈开长腿朝车子走去。
姚开昔:??
什么意思啊?
“你可小看我了我跟你说,我在学校那可是……”她自顾自说着,冷不防男人突然停下,一堵墙一样立在那里,姚开昔脸上最高的鼻子就遭了殃。
“好痛!”她捂着鼻子,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报复我啊?不就是昨天……”
话音顿住,两个人神情都变得不大自然。
颜沛霖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尴尬地收了回去,胡乱找补道:“怎么还哭鼻子,该不会是馋的吧?”
恰在此时,一位年轻的妈妈抱着一个小男孩从他们身旁经过,小男孩听到颜沛霖的话,十分惊恐地护住自已手里的棉花糖:
“妈妈!我们快点走,有人要抢我的棉花糖!”
姚开昔朝小男孩做了个鬼脸,看也不看颜沛霖,转头离开。
*
二人开车经过王府井百货时,发现路边有不少卖小吃的摊贩,还有挑着扁担进城卖蔬果的农民,姚开昔下车买了几样小吃,又称了些水果,倒不用再刻意跑一趟隆福寺了。
感受着男人不时投来的目光,姚开昔思绪缓缓飘远,想起自已听说的那些关于几十年后的颜沛霖的传闻。
传说颜老见识卓越,手腕狠辣,国家崛起的几个重大节点都有他的参与。
好友曾发给她一张颜沛霖四十几岁时的照片,那是一张在国际会议上发言的侧脸,锋芒毕露,凌厉冷峻。
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护着的后辈,自已玩不过。
这样一个人,现在是自已的未婚夫。
会带着自已买衣服,跟自已戴对戒,现在他们还要一起去看两个人的婚房。
姚开昔幸福得头脑发晕,虚荣心爆炸满足。
权力从来不止是男人的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