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用平在攻克江北大营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他派遣了一支由一千名军士组成的队伍,迅速占领了以为空城的扬州城。
在江北大营中休整两日之后,赵用平的大军再次出发,他们浩浩荡荡地沿着运河向北前进。一路上,他们先后经过了高邮,宝应,这些地方守军寥寥,除淮安城外,其余城中守军尽皆被拜音图所抽调一空。
大军行军途中,每到一个地方,赵用平都会与当地的官员和士绅百姓交流,当地官员士绅们个个脸上充满了热情的笑容,不论他们心中是何种想法,在面上,这些人纷纷表示自己日夜期盼,希望王师能够出兵北伐,收复河山。
而在场的士绅中有一人甚至当场朗诵起了一首诗:"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啊。"他感慨万分地说,“昔日宋时遗民,南望王师何止一年,我等何其有幸,当年的遗民年年盼望王师北伐,却始终未能如愿。而我等仅仅等待了不到五年,王师便已北伐,挥师而上,收复河山”。
就在赵用平挥师北上,一路势如破竹时,湖广的大冶县,清军与周军的交锋,第一次出现了。
在大冶县以南十余里外,两侧山峰如同一个钳子般夹住了一个约四十余里的平原。
周军斥候,李贺还有另外三个属下,分别赵鸣佐,和陈山,陈林两兄弟,此时四人正牵着马,慢慢的朝着大冶县探索。
林士奇的前锋已经进驻阳新县城,有消息传来,似乎清军在大冶县有动静,因此林士奇当即命斥候营统领张成盛仔细探查大冶县的情况。
李贺四人早早的便从阳新县出发,沿途询问了数十个路人,问询大冶县情况,只是大部分人皆对临县之事,一无所知。
只有一个行商模样的人,向李贺说了一些不知真假的事,此人言大冶县有八旗兵,真正的八旗,不是那些汉兵伪装的八旗,至于多少人,这个商人也说不清楚,只说最少有三四十个。
至中午时,李贺等人已经很接近大冶县,但是越接近也越发的小心谨慎,虽然只是四人小队,但李贺依然派了赵鸣佐在前面探路。
就在经过一个小山坡时,赵鸣佐神色慌张的疾跑了过来,只见他迅速的来到李贺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前面有鞑子骑兵,五人。”
李贺连忙说道:“装备,身高,壮不壮,都说仔细些。”
赵鸣佐深呼一口气,随后迅速说道:“五个骑兵,看领头模样似乎是八旗兵,那甲和平日里的绿营汉军都不太一样,五人一人应该是身穿锁子甲,四人为棉甲,穿锁子甲的有骑弓,另外四人仅有一人有弓,两人持长枪,两人垮刀。”
缓了一口气,赵鸣佐接着说道:“身材正常高度,和咱们差不多,至于壮不壮,隔的远了些,但看着有些臃肿,应是壮的吧,这四人正坐在路旁吃着干粮,肯定是没发现我。”
李贺此时有些纠结,五个要都是八旗,那还真有可能打不过,不过就这么灰溜溜撤,回去被人知道了,就是不挨罚,那也是颜面扫地,李贺再三确认一下,清军的装备,得到赵鸣佐坚定的答复后,李贺猛的一拍大腿,切齿说道:“干了,四打五,咱们偷袭,干翻这群鞑子。”
另外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李贺仔细的观察了附近的地形,估摸着这几个鞑子哨骑应该会走这条路,想伏击也只有旁边的小山坡,而不远处的山坡下,还有两三间废弃的草屋。
李贺将马放置屋后,马嘴李贺和陈山两人爬上屋顶,用茅草掩盖住自身,陈林和赵鸣佐二人则在战马上,随时准备冲锋。
陈山低声的问道:“鞑子会不会来?万一是骑马疾驰而过怎么办?”
李贺有些紧张的说道,“说话捂着嘴巴,天冷,说话有雾,不会,这些鞑子肯定是斥候,有军情时才会疾驰战马,不然等马累了肯定跑不动。”
又过了片刻,陈山眼尖,压低声音闷声说道:“鞑子快到了。”
五个清军毫无察觉,两人骑着战马慢慢的走着,三人则是牵着马,此时双方仅有三十步距离,就在这时,两支弓箭从屋顶上飞出,直直的朝着马上的二人而去。
李贺和陈山两人是四人小队中弓术最好的,在清军愈发接近的时候,在李贺的示意下,李贺和陈山两人几乎同时拉满弓,两支箭矢势大力沉,如闪电般,直直的朝着马上的清军而去。
清军中的两人,骑在战马上,他们并未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然而,就在他们毫无防备之时,其中一支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穿透了其中一人的脖颈,此人当即从马上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俨然已经毙命,只见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对生死的恐惧,和对敌人突袭的惊愕。
而另外一人则幸运了些,箭矢只射穿了肩甲,此人正是身穿锁子甲的八旗兵,他愤怒抽出腰刀,指着李贺等人的方向大吼大叫。
就在射箭的同时,陈林和赵鸣佐两人,骑在战马上,驱驰战马,如同猛虎下山,朝着剩余的四个清军冲去。
李贺和陈山又射出两支箭,在有准备下,箭矢其速甚疾,那八旗兵也只能险之又险的避开要害,但仍然一箭射中腹部,一箭射中胸口,虽有锁甲保护,但在三十步距离中,弓箭依然破甲,入肉两寸。
在射完这一轮箭后,二人迅速跳下屋顶,跨上战马,如同狂风,催促而前,朝着清军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么多动作,其实只在刹那间发生,李贺四人有心算无心,偷袭之下,三个牵着马的清军只来的及跨上战马,根本来不及将战马跑起来,而这三十步距离,在战马的速度下,瞬息而至。
李贺四人形成两排,一前一个后,他们的刀枪,如同闪电,带着破空的啸声,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惊骇的清军或刺或砍而去,而对面清军的面容已经清晰可见,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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