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虽然一门心思的谋求在孟周势力中有立足之地,但无奈的是孟浚对其观感实在太差,钱谦益联络了不少的幕府官员,只是每次上书起用钱谦益的奏疏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
颇感无奈的钱谦益只能试图走走夫人路线,孟必安是孟浚心腹中的心腹,他的夫人顾青眉,又和自己夫人柳如是有旧,再加上自己又算大王乡党,又开城有功,钱谦益自觉此番必有成效。
不过钱谦益让夫人柳如是写信联络顾青眉的目的也不是想要直接起任为官,而是想见孟浚一面,他心中有一良策,想献于周王,钱谦益认为此策若成,必将改变天下局势。
…………
九江城。
孟浚抵达九江城,此时大军已经聚集九江城的有长林镇,柏永馥之固武镇,王富贵之武兴镇,钱彪之武宁镇,梁三虎之武胜镇,再加上新建之吴眺之武平镇,以及任命王得仁,张应维二人遴选降军所建二镇。
孟浚拟王得仁部为平都镇,张应维部为平国镇,各镇在战后所补充兵员,不足者大都由效命军中进行选拔补充。
在九江城外大营中,共计八镇军士,一万全火器之破虏军,五千重甲军,骑兵两千六百骑,效命军尚余七营兵,计两万一千余人,不算即将抵达的林士奇所部之宁武镇,已及派兵北上的韩雄克武镇,九江城外可战军士已近十二万众。
九江城外,十余万大军所聚之大营,场面蔚为壮观,军营连绵,如同无边的海洋般气势磅礴,震撼人心,军营中,战旗如林,到处都是顶盔持矛的军士,一队队的监察兵沿着营帐处来回巡逻,有违军纪者,当场处罚。
拜孟浚从建军之初便立下严苛的卫生条例,使得如此庞大的军队从未发生过瘟疫,疟疾等大规模因伤病而减员的事例。
大军聚集,这是战争的前奏,孟浚一进入军营王帐之中,便连发急令,命林士奇脱离大军,先行抵达九江进行军议。
此时各方的军报不时的汇集而至军中,清军豪格在孟浚大军开始缓缓聚集九江时,便停下了南下长沙的脚步,大军分兵退守武昌,咸宁,鄂州等地,至于离九江相近之瑞昌,豪格已经尽数抽调城中守军,退守鄂州之地。
在孟浚抵达九江的第三日下午,林士奇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随行而来的还有即将前往夔东的孟鸿。
孟浚拍了拍林士奇的肩膀,道:“士奇,可独当一面!”
林士奇一脸沉稳的模样,闻言只是笑道:“大王谬赞,此番出征,并无血战,大王南陵城一战,早已使金军残部胆寒,末将征江西,不过是秋风扫落叶般,望风而降,不费吹灰之力。”
孟浚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后转头过去又对着孟鸿说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云峰出使南昌,兵不血刃,克复全赣,功莫甚焉,此番出使长沙,又与晋王达成盟约,云峰真乃是本王之苏秦张仪啊!”
孟鸿却是一脸与有荣焉的神情,激动的回道:“回大王,自古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臣本驽马,皆大王慧眼识珠,简拔臣于微末之时,臣岂敢不效死力。”
孟浚轻笑一声,对这老头的马屁还是挺受用的,不过孟浚还是转入正事,对孟鸿问道:“云峰,此次出使夔东,胸中可有腹策?”
“回大王,臣虽略微了解过夔东局势,不过各方势力过于繁杂,此时言腹策尚早,臣欲先行联络堵督师,届时见机行事。”
孟浚闻言点点头,可看着已生白发的孟鸿,迟疑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云峰,路途艰险,万万小心。”
孟鸿闻言感动万分的拜道:“大王厚爱,使臣老朽之躯,尚能行此大事,斑斑史册,臣已留名,纵死亦无悔。”
孟浚看着孟鸿离去的身影有些默然无言,一旁的林士奇这时说道:“孟老头身子骨还不错,此战了了,让他回金陵留个后,这么大年纪还无后,可太少见了。”
孟浚没回应林士奇的话,看着孟鸿的背影消失在营门外,孟浚才淡淡的说道:“擂鼓,聚将!”
孟浚的主力从东面而进驻九江,斥候前出散的很广,早已经越过瑞昌城,最远的都已经跑到阳新城下,所传回的消息皆是豪格回缩军力,固守鄂州武昌,咸宁三城。
三通鼓毕,诸将齐聚中军大帐。
林士奇,柏永馥,王富贵,高易,王得仁,张应维,吴眺,梁三虎,钱彪,黄成,以及斥候营统领张成盛,再加上一众文官,整个中军大帐被挤得满满当当。
孟浚坐在主位上,一张广阔的桌案上,摆着一张大地图,孟浚示意张成盛上来描述一下当前局势。
张成盛走了上前,对着众将说道:“经过斥候营这些时日的查探,豪格部约有五万余人,满八旗应有八千,蒙古骑兵约有四千,汉军旗应在一万左右,余者皆是绿营,其大部由川陕之地所组建,其分驻咸宁,武昌,鄂州,其中主力驻军武昌,鄂州兵数不详,但至少不低于一万。”
“多铎现在到了哪里?”林士奇询问道。
“昨日信阳有密报,多铎十一月二十六日,大兵过境。”孟必安出言说道。
柏永馥闻言凑近些,看了会,说道:“信阳至武昌,四百余里路,多铎前锋最快也需十二日时间。”
这时吴眺出言问道:“郑家的军队到哪了?”
“上午有报,郑家船队已入长江口,幕府在江阴黄田港为郑军提供军粮,预估抵达九江还需七八日。”
“大王,依我看,要联络晋王,让晋军出兵,长沙太远了,晋军最少也要移驻至岳阳。”林士奇沉声说道。
(这两天有点感冒,总感觉写的不顺手π_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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