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草,说的是何砚,前夫他哥,说的是宋聿白,她听得明白。
捏了捏手指,迟笙淡声开腔,“我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你们三个男人。”
沈京洲戏笑一声,“也是,你那么能招蜂引蝶。”
到底是谁能招蜂引蝶?迟笙气笑了。
然而,不待她回怼,男人又转了话锋继续说道:“跟谁不是跟,我各方面条件也不比宋聿白或是何砚差吧,不如你就继续跟我凑合凑合?”
“沈京洲!”
他真是时刻都不忘羞辱她,怒火彻底被挑起,迟笙欲发作间,却听他道:“行,我们离婚。”
“周一我让法务部把新协议拟好,到时拿给你看,如果没有问题,就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费了那么多周折,白天他还态度恶劣地挂她电话,晚上忽然就答应了。
男人松口松得太突然,迟笙惊喜之余,更多生出的还是疑虑。
“你…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不会明早起来就说你是喝多了不认账吧?”
沈京洲哼笑,“你以为自已是什么香饽饽,我非要捧着你不放?”
“你是吃屎长大的吗?嘴这么欠。”迟笙气血上涌,没好气瞪了男人一眼。
“我没你那么自恋。”话罢,扭头冲到里侧。
暗色灯光下,沈京洲扭头看向女人的背影,墨黑的眸噙着化不开的浓郁。
忽然,女人不知想到什么,蓦地转回身来,沈京洲心头一骇,赶忙将视线收回。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录个音。”被他耍了太多次,迟笙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一边说,一遍拿起手机。
沈京洲:“……”“你幼不幼稚?”
没理会他的话,女人固执的按着录音把手机递他嘴边。
看着她那副期待不已的模样,沈京洲浓眉锁起,“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要是不信就拉倒。”
“我睡觉了,你把嘴闭上。”说完,转身冲到外侧。
狗东西!
没得逞的迟笙,对着男人的背影暗暗在心里骂了句。
算了,如果真能离婚,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放下手机,迟笙径自拉了被子给自已盖上。
周末两天的时间转眼过去,男人这回倒没耍她,周一还真把新版的离婚协议拟好了。
关于财产,沈京洲把他名下那几套别墅全都划给了她。
迟笙也搞不懂,狗男人为什么要买那么多房子。
京城每个区,不论中心还是边缘,不论大区小区,他都有一套别墅。
今日看到协议,才发现,不仅是京城,他在全国各个城市都有房产。
按说,最近几年地产下坡,作为眼光独到的商人,不可能往这方面投资。
而且,沈京洲的房子也不会往外租。
一个人住得过来那么多地儿吗,可能是包养的情人太多需要各处安置吧。
迟笙如是想。
但他那么多别墅,婚后,却偏偏把她塞到了这套公寓。
从前迟笙以为,他是觉得她不配住别墅,可离婚协议里,他又把他名下所有房产都划给她,唯独没有……
看着财产划分协议,迟笙疑惑扬起头,“为什么不把这间公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