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笙:“……”
“我看最应该去检查的人是你,整天花天酒地的,也不怕得病。”
沈京洲不以为意,“你放心,我要是得病,第一个传染你。”
不想说话了,迟笙翻身躺到床上,把脸冲到里侧。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感觉床板凹了下,迟笙知道,是沈京洲躺在了边上。
随着男人抬手将灯关掉,卧室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结婚三年,作为沈京洲花钱买来的床伴,跟他同床共枕,早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眼下,迟笙的心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给人希望,再将希望熄灭,往往比从来没有希望更加残忍。
不论是角色的事,还是她对他的爱。
青春炙热汹涌的时候,她也曾天真的以为,沈京洲是喜欢她的。
后来才知道,他心中另有所属,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沈京洲。”攥了攥床单,迟笙酝酿片刻,扭头道,“你还没睡吧?”
“睡了。”
“……”睡了还能说话?
迟笙选择无视他的回答,“我们聊聊。”
“聊什么?聊离婚?”沈京洲不耐将她打断,“我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一个破角色,就那么重要,你闹不完了是吧?”
的确,跟沈京洲结婚后,她的吃喝用度皆是上乘。
做沈太太,远比当年她做迟家千金的时还要奢侈,甚至没法相提并论。
安分的当一个金丝雀,在他有需求的时候配合配合,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如果她不爱他的话。
“我没有跟你闹,我……”
话没说完,再次被他打断,“没闹就赶紧睡觉,你要是不想睡就做点别的。”
“……”
今晚看来是说不通了,算了,再找机会吧。
迟笙翻了个白眼,重新侧向里面。
自从迟家出事后,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大好。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身边早不见了男人的身影,迟笙揉揉有些昏涨的脑袋,起身下楼。
家里有保姆,一日三餐倒是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