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桑云听的只有窗外连绵不止的鞭炮声。
或许是岑漱冰太决绝,桑云听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想流眼泪了。
他这样轻松的决定,也让桑云听看清楚了自已在他心里的地位。
不过是主动送上床的一个佣人,睡了就睡了。
豪门少爷的消遣,又何止这么一个。
桑云听把房间里岑漱冰带过来的东西收拾好,放回了他的房间。
她给夏晚凝打了个电话。
夏晚凝今晚在园子里留宿,和她曾经的养母周妈妈住在一起。
夏晚凝偷偷溜出来,跟桑云听约在玻璃花房见面。
“我跟他说了结束。”
桑云听给夏晚凝倒了杯果酒,还是她晚上没喝完的那瓶,
“恰好三个月。”
夏晚凝给她推送了几个帅哥微信名片:
“我记得这里面还有个财经主持人,挺厉害的,还出了两本书,在大会堂亲自被接见过。”
“不了,我现在对男人很失望。”
岑漱冰打破了她对男人的幻想。
男人是如此实际。
“我现在想想,他好像只有在想睡觉的时候才会哄着我,然后送了我一串手链当卖身钱,没有约会,也没有日常关心,连消息都很少回。”
桑云听总结。
“”恭喜你,好姐妹。”夏晚凝敬了她一杯酒。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们在烟火声中相依相偎:
“新的一年,你领悟到了新的人生真谛。”
“新年快乐,晚晚。”
“新年快乐,听听。”夏晚凝摸了摸桑云听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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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天气没北京那么冷。
岑漱冰心里憋了股火气,只套了件卫衣和运动裤,脑门儿上还被愣生生气出了一颗痘。
他没把桑云听的话放在心上,但一晚上没睡着。
烟火秀的声音太吵了。
后半夜倒是安静了,他闭上眼睛又总能想起桑云听那双时而微怒,时而羞怯怯的眼神。
无辜又干净。
早上七点半,他给江寂拨去电话,告诉他:
“绑也要把人绑过来。”
江寂有点无奈大少爷的作派,撒了个谎:
“桑小姐一大早就走了,要去抓人吗?”
岑漱冰像吃了记闷棍,猛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