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
桑云听回答的很果断,
“该说的话,从你家搬走那天,我已经说清楚了。”
她不想再跟岑漱冰吵架。
伺候园子里的宾客一整天,她浑身都是酒味混合着饭菜味,身心俱疲,只想赶紧洗完澡休息。
桑云听解了头发,又将工作服外套脱下来扔进洗衣机。
岑漱冰还想说些什么,靠在窗台无声地看着她忙碌。
余光扫到书桌前木凳上立着的那把琵琶。
他面色一沉。
是岑濯羡去苏州买的那把大叶紫檀琴。
原来这琴真是特地送给她的。
岑漱冰心中那股压抑了很久的无名火瞬间升腾而起。
三个亿的镯子她说送人就送人,一把破琵琶倒是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岑漱冰用力踹了一脚椅子,笑得有些邪性:
“我说这回怎么哄不好,原来是你的濯羡哥回来了。”
地板上砸出巨大的声响。
惊得桑云听愣了一下。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哽咽着问:
“你为什么总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岑漱冰不明白桑云听的意思,眼皮半敛着看她,浑身掩不住的戾气:
“桑云听,这是你自已选的。”
桑云听压下鼻腔的那股酸涩,将地上的琵琶扶起:
“你可以走了。”
她指了指窗外,“请你出去。”
桑云听说完抱着琵琶重新用木盒装好,收进柜子里,不愿再跟岑漱冰多说一句。
岑漱冰抓起自已的冲锋衣,离开前,他用那双锋利清绝的眉眼看了桑云听几秒,警告道:
“行,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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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听在洗澡的时候悄悄哭了一场。
到晚上十点左右,岑漱冰的助理江寂给了她一个邮箱地址,让桑云听把昨天拍到的新闻发过去。
江寂没说具体的原因,桑云听也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