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小四眼儿送你的是心意,我送的就不是?”岑漱冰沉默地和桑云听对视,眼神一点一点冷淡下来,有点受伤,
“难道就因为贵,就不是心意了么?”
桑云听吞咽下刚喝的鲜榨橙汁,顿了顿,犹犹豫豫地想拒绝。
“你别说话。”岑漱冰低头吻掉她嘴角的橙汁,冷飕飕地说,
“拒绝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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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就这么结束了。
因为实习,再加上宁惜有心指导,桑云听放弃了毕业旅行。
捧着岑漱冰送的一大束鲜花,在教学楼前和同学留下一张珍贵的合影。
但将近两万块的实习工资冲淡了离别愁绪。
桑云听第一次感受到赚这么多钱的快乐。
以前在学校兼职实在太廉价了。
实习到转正中间有大半个月的假期,桑云听打算用实习工资给岑濯羡和夏晚凝挑个小礼物,谢谢他们俩一直以来的照顾。
还有一个事情,她父母的忌日快到了,她得回一趟上海。
在金玉岸住了快三个月,和岑漱冰倒是没见到几面。
他实在太忙了,全国各地到处飞。
人没见着,见着钱了。
大少爷花钱如流水。
新房子很空,岑漱冰几乎每天都要买东西回金玉岸,尤其是身上穿的,不仅买他自已的,还要给桑云听买上配套的。
两个人都忙,桑云听就让品牌顾问直接放到衣帽间。
不方便从园子抽调佣人过来,信得过的人太难找。
岑漱冰只安排了临时上门的保洁和厨师。
买回来的衣物,有些能直接挂起来,有些装在礼盒里的,就只能堆在那里,等大少爷回来亲自收拾。
岑漱冰每次回来必拆衣服,一边拆,一边再悄悄把桑云听的破衣服扔两件。
前期扔得少,桑云听没发现,时间一长,桑云听发现自已以前的衣服几乎没剩几件,她又赶紧把旧衣服打包放到行李箱里收好。
岑漱冰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卧室里立着的行李箱。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桑云听都没接,气得踹了行李箱一脚。
本来就破旧的行李箱瞬间就裂成了两半。
岑漱冰刚踹完,背后就响起了桑云听阴森森地质问声:
“你有病吧?踹我箱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