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的床头里有一座小巧的铜镀围屏摆钟,慈溪年间的玩意儿,算是古董。
桑云听的专业时常面对镜头,训练过一些表情管理。
她还有些放不开,下意识地侧脸,用手掌挡住自已的脸和嘴巴。
眉眼微蹙着,眸光刚好落到那台摆钟上。
岑漱冰的状态比她还要混乱,他将她遮挡在脸上的手和头发拿开,十指紧扣:
“你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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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钟上的秒针只转了两圈。
桑云听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也没有经验的吗?”
岑漱冰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我长得很像特别有经验的?”
他语气里满是挫败感。
只看到桑云听很实在地点了下头:
“特别像。”
岑漱冰恶狠狠地掐了把她的脸颊,把她的嘴挤成了荷包蛋才松开。
喉结滚了滚,岑漱冰又低头去咬一口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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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半,江寂被岑漱冰一个电话叫起来去买东西。
他看着岑漱冰发过来的清单,皱了皱眉。
江寂比岑漱冰大三岁,算起来江寂跟在岑漱冰身边也有六年了。
他在部队里当过几年兵,后来被岑漱冰姥爷赏识,退伍后就来给岑漱冰当保镖兼司机。
岑漱冰这人厌蠢,出钱让江寂上大学。
毕了业江寂又荣升为岑漱冰的首席私人助理。
最开始江寂有些接受不了自已的身份转变,说白了不就是保姆吗?
怪不好听的。
再比如大半夜的,起床去给少爷买安全套,还要再开一个半小时的车送到郊区的园子。
真是不把他当人,而是人机!
但在看到岑漱冰最后一句【两个小时内送过来,这个月奖金多发百分之三十】后,江寂憋下所有骂人的话,在冰冷的雨夜起床、出门、送外卖。
江寂基础月薪只有两万,大头全在奖金,这个月加班出差多,奖金至少有四万,多发百分之三十。
他突然觉得,保姆就保姆吧,如果能每天晚上送这种外卖也不错。
东西送到园子后,有些出乎江寂的意料。
岑漱冰自已下楼来取的。
没有聚会,没有他的那群纨绔朋友,今天送岑漱冰回园子时,也没有其他女人,只有岑漱冰自已。
但岑家这处园子几年前就只招收四十岁以上的女佣人了。
所以。。。。难道岑漱冰看不上同龄女孩?
他的xp是年上吗?
江寂想着岑漱冰手臂上的抓痕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