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听听见电话那头唤了声:
“阿曜。”
岑漱冰应声,起身往阳台走。
是桑云听不方便听的电话。
她很识趣,没有打扰,起身给岑漱冰倒了杯温水。
电话结束,岑漱冰将手机丢到一边,脸色冷得可怕。
桑云听没问原因,她将温水递过去的同时,踮脚亲了亲岑漱冰的下巴:
“不用担心我,有事就去忙吧。”
岑漱冰喝完水,又抱着她亲了好久。
他心里总是有点失落,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要忙多久才回北京?”桑云听抚平他微皱的衬衫。
“要一个半月。”
“一会儿还是开车走么?”
“有司机在楼下等。”
“嗯。”桑云听主动从他怀里退出来,“快去忙吧。”
岑漱冰站在原地,看她笑得并不太自然,顿了下,忽然冒出一句:
“阿曜,日字旁那个曜。”
“什么啊?”
岑漱冰视线看向窗外,耳根有点红:
“上次不还追着问么?我小名儿呢。”
桑云听笑了出来:
“哦,我知道了。”
“你低头。”她扯了扯岑漱冰的衣领。
岑漱冰顺从地把头垂了下来。
“头发都睡乱了。”桑云听用手将他的头发一点一点理好,又递给他一条巧克力。
岑漱冰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记得吃点东西,不然对胃不好。”桑云听拍拍他的脑袋,“等你回北京,我给你做荷叶粉蒸肉好不好?我老家的荷叶可香了。”
岑漱冰的心里暖了一下,好像有一股娟娟热流一直在往心口处淌。
他嘴上还是回答得很勉强:
“也行吧。”
岑漱冰承认自已越来越舍不得离开。
不论是牵挂,想念,还是别的什么。
最多的还是愧疚。
把桑云听骗到金玉岸后,不能时常陪着她的愧疚。
这时的岑漱冰并不知道,爱就是常觉亏欠。
出门之前,岑漱冰还是多问了句:
“你不是跟朋友一起的?你朋友呢?”
“濯羡哥还有事,先回去了。”桑云听这次没再隐瞒。
“他为什么知道你爸妈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