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顺利,靠关系进的电视台。哥哥在南宁,我都联系不上他。”
回应她的只有初夏的蝉鸣。
桑云听并不介意,依然和父母告状:
“哥根本就不照顾我,一心扑在工作上,我都大半年没和他见面了。”
没有人回应她,桑云听的鼻子有些泛酸:
“我快过生日了。”
她语气夹杂着委屈,回应她的依然只有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不想哭呢,我其实最近过得还蛮好的。”
桑云听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解释和岑漱冰现在的关系,
“妈妈,你之前带过一个叫岑漱冰的小孩吗?”
她不想瞒着父母:
“我和他现在住在一起,他对我还挺好的。”
桑云听提起来岑漱冰,哭意终于忍了下去,有点开心:
“他长得很帅,也很厉害,我工作都是多亏了他帮忙。我们经常会闹一些小别扭,他虽然会发脾气,但很快就会来哄我。。。。”
桑云听想了想,怔愣:
“但是不是爸爸哄你的那种哄。”
真的不像用心的哄。
反倒像哄骗。
尤其是想到桑军屹以前怎么哄赵筠禾。
每次赵筠禾一生气,只是拌嘴吵吵两句,或者一个委屈的脸色,桑军屹就可以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也不敢顶嘴,凡事都顺着赵筠禾,岑家园子的佣人都知道他怕老婆。
桑军屹明明有更好的前途,却只围着赵筠禾打转,甘心在院子里当司机。
可岑漱冰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爱情。
他或许只需要一个女人发泄,这个人换谁都行。
“算了,不说这些了。”
桑云听安安静静地坐在两座碑的中间,好像自已还被父母一左一右地牵着。
她见过最好的爱情,对爱情要求也高。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爱我,只要纯粹,有那么些喜欢也可以。”
桑云听想了一会儿,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我走啦,爸爸妈妈。”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见父母的黑白照片仍然表情如一地望着她,沉默几秒,又回头摆摆手:
“记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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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地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天气也依旧很热,地点偏远,她叫的车很久没到。
桑云听擦了擦汗,墓园门卫室里精瘦的门卫邀请她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