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说着,缓缓俯身,几乎是在从背后环抱着她。
江月不算娇小,但跟他比起来确实小了好几圈,整个人陷入他的包围,恍如他的所有物。
而且她坐在轮椅上,逃都逃不掉……
周颂年心下悸动,眸光微黯,长指轻拂过江月的脖颈,那里有一些尚未消散的咬痕。
“宝贝,我的好女孩,你需要我喂你吃吗?”
江月感觉像是被蛇缠上,周颂年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肩颈,温热,但是她觉得冷。
一种源于原始本能,被捕食者盯上的冷。
“不用了。”
江月抬起手去拿筷子:“我自已会吃。”
气氛霎那间缓和。
周颂年松开了她,取了块叠成天鹅状的餐巾抖开,铺到江月腿上,而后才在她身旁的座椅落座。
江月偷偷用余光去瞄他,非常吓人,她居然从他脸上看到遗憾。
他是真想喂她……
江月后知后觉,在老宅那天,演戏的人该不会只有她自已吧……
一时不察,江月的偷瞄被周颂年当场抓住。
他比她要光明正大地多,直接转头看她,问:“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江月怕他搞事,匆匆扒拉了两口米饭。
她的轮椅被卡的有点太靠近桌子,她不好起身,右手边又是周颂年,更不方便伸手夹菜。
周颂年看了一会,像是突然明白过来,说了声:“抱歉。”
江月以为他会给她调整一下椅子。
结果他只是去取了个碟子,用公筷给她夹了些菜,摆到她面前。
“还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
这不还是投喂吗?
江月有些无语,但她也不想干嚼白饭,只好不情不愿地去夹菜。
周颂年也不再说话,只是刻意分出几分心神去观察她。
时不时给她夹几筷子她爱吃的菜,然后看着盛放。
他其实婚前婚后都没少去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