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落败,江月肯定立刻带着他的钱,马不停蹄地跟着她的情人跑了。
“我是不爱你,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
周颂年面无表情,冷漠地评判她:“自私浅薄,天真放荡,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责任,也不想承担风险,想一出是一出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对手公司派来的,要故意搅乱我的计划。”
江月被这样冷漠的态度刺痛,她也冷下脸:“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是自私贪婪,浅薄放荡。”
“但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会去勾搭你吗?”
表面那层粉饰太平的面具早已摇摇欲坠,江月索性跟他撕破脸,不必再维持彼此的体面。
“我知道我比不上宋墨挽,以前跟着你,是为了生计,现在我捞够了,周太太的位置谁爱要谁要去吧!”
江月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周颂年,你自由了,你大可以去享受你那高端的,平等尊重,和平友好的爱情了!”
“你不要提她。”
周颂年冷声警告。
江月反而笑了:“怎么,我连提起你的挚爱都不行了吗?”
周颂年胸口肉眼可见地剧烈起伏:“江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你自已也清楚你比不上她。”
“最起码宋墨挽知道什么是忠诚,她有最基本的理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现在是她在这里,她会诚实认错,然后商量该怎么解决问题。”
“而不是像你这样,一边出轨,还要问我什么所谓的爱情,一边又闹着离婚,我不可能一辈子忍你,你最好清楚你自已的身份。”
“她那么好你找她去啊,难道我还拦着你吗?”
江月冷笑道:“你没有脸提忠诚,周颂年,忠诚的宋墨挽早被你背叛过了,我就是你们婚约里不忠诚的印记。”
江月知道自已现在的表现属于是丧失理智。
她不该这么跟周颂年犟嘴。
他绝对对她出轨这件事耿耿于怀,不然也不会每句话都若有若无地提忠诚,提她的情人。
万一周颂年气疯了,要报复她这个不忠诚的坏女人,那她的下场肯定很不好看。
如果换做以前,江月肯定滑跪,然后反手把宋墨挽给卖了。
紧接着对着周颂年说,主意都是宋墨挽出的,她不过是受了胁迫,逼不得已才假装自已背叛了他。
她跟宋墨挽连基本的同盟都不算,她没必要为这点事把自个儿搭上去。
“我知道我的身份,周太太嘛,这个身份我现在不要了,连你我也不要,咱们两个最好赶紧离了。”
但江月实在忍不下去,她不想再当什么周太太。
周颂年这个人她早看腻了,罪她也早受够了,这些年捞的钱就当做心理治疗费,她再也不想被人拿来跟宋墨挽做对比,忍受那些人明里暗里的嘲讽讥笑。
她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太久了。
江月深吸了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去跟他商量:“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们回不去了,我受不了你,你也忍不了我,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她如实跟周颂年说那些计划:“我们可以先离婚,但是消息不用往外传。”
“周家在国外不是也有企业吗?我可以先去国外,伪装出我们只是两地分居,等哪天辉鸿项目稳定了,再公布消息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