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挽轻嗤一声:“颂年哥眼光不好是他的事,江小姐这样的聪明人,我可不敢把你放在身边。”
江月点点头:“他确实眼光很差。”
江月有意含沙映射,宋墨挽听出来了,表情有些不好,但好在涵养比江月高,没有翻白眼。
江月又说:“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你想让我离婚就离婚呗。”
“前段时间江肇那件事不就安排的很好,现在不少人认为我家里有精神病史,周颂年跟我感情又一般,估计等风头过去,自然而然也就离了。”
自打宋墨挽回国,郑惠跟薄问雁的关系相较以往更加亲近,堪称“如胶似漆”。
郑惠又经常把宋墨挽带在身边,接人待物,甚至三人频频一同出席宴会。
旁人问起,她言语间也多有暧昧,打哈哈般笑着调侃,叫宋墨挽:“干女儿”,宋墨挽也一口一个“干妈”的称呼着,气氛其乐融融。
江月这个亲儿媳反而坐了冷板凳,几乎没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再加上江肇进精神病院的事在圈中流传,不少人暗中揣测,觉得周、宋两家的联姻又要重启。
“干嘛要让周颂年觉得我是出轨,万一翻车了,咱们俩都得摔坑里。”
江月实在不明白宋墨挽是怎么想的,但她丑话说在前头:
“反正我绝对不会跟他硬杠,要是周颂年跟我翻脸,我肯定立刻把你给供出来,你别想我会帮你隐瞒。”
宋墨挽端起茶几上酒店免费赠送的香槟,抿了一口:“无所谓,被他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怕他。”
江月觉得她真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被人当白月光就是好,怎么作都行,不像她,周颂年稍一动怒,她就得费尽心思,小心翼翼地去讨好。
酒杯中的香槟澄澈,细小气泡附着在杯壁上。
宋墨挽抬起酒杯,隔着杯子看向江月,眼中倒映出的女人扭曲而迷幻,像浅薄的白水,一眼就能看透,又像稀薄的云雾,永远抓不着。
宋墨挽从不将江月视作对手。
她把她看出一个谜团,很奇怪她为什么能撬动她盘亘十余年,堪称根深蒂固的联姻。
宋墨挽说:“我就想知道他以前说的话是真是假,忠诚协议,哈。”
她莫名其妙笑了一声,江月听不明白,“这里不欢迎谜语人,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宋墨挽摇头:“听不懂就算了。”
剩余的香槟被一口饮尽,门铃声响起,江月挑了挑眉,宋墨挽直接走去开门,特地避开上头监控,把来人引了进来。
来的人样貌看上去熟悉又陌生。
二十五上下,邻家哥哥般的气质,眼皮单薄,鼻梁瘦高,笑起来俊俏中带着几分秀气,如果周颂年是正统雅致的英俊,那他就是偏新潮的盐系帅哥。
江月认出他后,抿紧唇,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现在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
“魏语迟。”宋墨挽对着江月介绍:“是我在RCA(皇家艺术学院)就读时的学弟。”
江月佯装不认识,朝他伸出手:“你好。”
宋墨挽又对着魏语迟介绍:“这是江月,你这次要帮忙的对象。”
魏语迟把手插进口袋里,任由江月的手尴尬地停滞在半空:
“我知道,她是大名鼎鼎的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