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姨是喜欢你。”
李建洲有些话没敢说,只隐晦地提醒:“她跟颂年有些矛盾,你别靠了婆婆,失了丈夫。”
“八字还没一撇呢。”
宋墨挽这么说,但神情却是胜券在握:“我就不信颂年哥这么看不清局势,干妈还说要是他要闹,她就把他从继承人里踢出去。”
李建洲垂眸看向锡盘。
郑惠踢周颂年出局?
他们倒是真有矛盾,李建洲或多或少也听说。
前几年闹得很大,郑家当时跟周家有合作,郑惠的几个兄弟出手要卡周颂年职位。
周颂年也不惯着,拿着一手提箱报表带着一群职业经理人跟董事会成员去跟周老爷子拍桌子。
把周老爷子气了个够呛,郑惠在集团没什么职位,那几点股份分红周家懒得管。
倒是周泽倒霉,受老婆连累,差点被周颂年踹出董事会名单。
六十多岁放别的集团董事身上,还算是当打之年,现在还好,被提出来当吉祥物摆设,前两年只能在家坐冷板凳领退休金,老宅门可罗雀,闲得要生蘑菇。
现在周家又闹矛盾,不知道是郑惠自已的主意,还是周泽要跟周颂年争权……
李建洲盘算着要怎么趁机分一杯羹,面上却不动分毫,笑着朝宋墨挽举杯:“祝你成功吧。”
宋墨挽嗤笑一声:“你杯子都是空的。”
包厢的门被推开。
服务员推着餐品进来。
李建洲笑着说:“酒来了。”
………………………………………………………………
周颂年离开包厢后,便在保镖们拥簇下回了住所。
不耐烦别人动他的脸,自已对着镜子卸妆,脸上那两道印子结痂了,遮瑕一旦花了就容易显现。
等他离开盥洗室,高望还在门口等着。
两人一齐到了客厅,周颂年坐下,又对着高望说:“你也坐,别站着,站一天了。”
他是那种很讲人情味的领导,不爱为了维持点威严就故意折腾人。
高望自然坐下,没靠着椅背,只坐了半个屁股,一直在审视着平板上的信息。
——其实就是在装忙。
情商多低的人才当着领导的面偷懒。
周颂年知道他在装,没管,坐姿放松,靠着沙发软垫,长腿交叠,他倒是真有些想喝酒了。